“等等,有事有事”
几秒的空当,电话里像是过了阵风,低沉的男声取而代之。
陈晚一听,“宋明谦。”
宋明谦此刻正在乘电梯,原本是叫她一起吃早饭。刚才的电话里他已听得清清楚楚。
陈晚看不到他的表情,但能从声音里听出来。
“你怎么回的酒店?”宋明谦仿佛在生闷闷的起床气。
陈晚说:“出租车。”
两人陷入了短暂的沉默。在沉默的空隙,霍星依旧站在门边,他眼睛看着她,却没有半点审视侦察的意味,似乎对这通电话一点也不好奇。
“知道了,我会的。”几句之后,陈晚挂断电话。
霍星这才走近了些,问:“回来的时候怎么不叫醒我?”
陈晚把头发散了散,冲他笑,“叫了,你没醒。”
霍星当然不相信。
“真叫了你。”
“怎么叫的?”
怎么叫的?
陈晚坐在床上笑,却没出声。
今天是个大晴天,朝霞透过窗,投在她的脸,映着淡淡的红。
霍星滚了滚喉咙,默默移开眼睛。
陈晚三两下爬下床,光着脚在地上踩。
“穿鞋。”霍星提醒。
陈晚低头,脚趾头抠了抠地面,一副我不想穿的态度。
霍星走近,他往前一步,陈晚就后退一步,他步子大,两步就把她逼到了床边。两人气息一旦交界,就催发出另一种味道,有情,有欲,有期待。
陈晚不可避免地想起昨天晚上的那个吻。
霍星虚握住她的肩,稍用力,陈晚就坐到了床上。她闭上眼睛,并且微微仰头,嘴唇轻颤。
晨光美好,她在等
“哎呦!”
脚上痛。陈晚怒瞪,“你掐我干嘛?”
霍星蹲在地上,握住脚踝,给她穿上拖鞋。左脚穿好换右脚,拖鞋很软,被手碰过的皮肤更软。
霍星站起身,居高临下,“我掐你,疼吗?”
陈晚软得一塌糊涂,“疼。”
霍星点头,“疼就好。长记性。”
陈晚:“……”
霍星笑了一下,弯起食指,刮了一下她的脸,“刷牙,吃早饭。”
陈晚的脚很热,脸上更热,但很快,她抬头怒骂:“你刚摸完脚!”
霍星已经在厨房洗了两遍手。听到她的声音,眼笑眉飞。
一顿丰盛早饭化解了陈晚的心结,她就着豆浆吃了三个包子,还吃了颗茶叶蛋。
边吃边说:“昨晚上是我一个朋友,我过去打了声招呼。”
霍星嗯了声,没再说话。
陈晚小心观察他的脸色,并无异样,正想着该怎么说
“你不用跟我解释。”霍星像是看穿了心思,抬眼看她。
陈晚喝了口豆浆,润了润嗓,“不是解释,就是告诉你。”
霍星给她递过纸巾,指了指嘴角的位置,“擦擦。”
豆浆的汁水印了一圈白色。陈晚擦干净,又看了他一眼,忽然低头笑了起来。
霍星问:“笑什么?”
陈晚说:“你和别的男人不一样。”她顿了顿,“别人都会刨根问底,即使告诉实情,也会从字眼里抠出破绽,再求解释,像是一个循环,总之就是不信任。”
霍星很快说:“女人不都喜欢这样,这叫吃醋?”
陈晚放下豆浆,眯着眼,“哪个女人告诉你的?”
霍星也放下杯子,学她,“我和哪个‘别的男人’不一样?”
陈晚:“……”
霍星七点出门,他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