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星解释说:“我的档案在省公安厅,只是在这边挂职,有任务了就归队。”
他们都是真刀实枪干出来的身份,在很多人看不见的地方立功无数,隐姓的英雄,自然受到尊崇。
到了同级面前,气氛就自然多了。
进进出出,每到一处都是不断的道喜声,好多人还特意跑过来看陈晚。陈晚跟在霍星身边落落大方,任他牵着,也任人打趣。
“霍队,上哪儿找的这么好看的媳妇啊,给咱分享一下经验。”
霍星一本正经:“捡来的。”
哄堂大笑,“在哪儿捡的?我下班也去蹲点。”
他想了想,指着地上,“就在所里。”
陈晚的心,动了。
仔细回想,他们之间的重逢,就是在这里。一次不愉快的配合调查,陈晚却没有半点配合。她抬起头,发现霍星也在看她。
两个人心有默契地笑了笑。
卓炜拨开人群挤了进来,“你们就别想了,有的捡,也捡不到这么漂亮的了。把力气省着点,下个月的婚礼上,大家看!着!办!”
硬汉之间的沟通也简单,可以是生死之交,也可当酒肉之友,雅和俗样样拿手。
周周正正的派出所,难得有这么轻松的时刻。
发完喜帖,霍星把陈晚送到门口。
“你待会去哪?”
陈晚想了想,“去摆摊画画。”
霍星说:“我下了班来接你。”
陈晚嗯了声,对他招招手,“那我走啦。”
目送她的车走远,霍星才折身回办公室。
陈晚一现身,小年轻就找她闲聊。
“这两天怎么没见你出摊啊?”
陈晚边支画架边说:“买家具去了。”
“搬新家啦?”
“不是。”陈晚冲他笑,“我要结婚了。”
“嗬!恭喜恭喜啊,啥时候,我们也来凑个热闹。”
陈晚说:“下个月初九,来嘛,带你老婆一块。”
“行。”小年轻想到件事,告诉她,“你不在的这两天,有个男的每天都来找你。”
陈晚停下手中的动作。
“是不是穿一身黑色衣服?”
“对对。”
是周正然。
陈晚有点恍惚,这个人竟然还在?
更奇怪的是,她心底猛然蹦出一种直觉,他今天还会来。
陈晚收摊的时间一般是五点之前,今天临近时间,有两个学生想画,换做平时她就不接了,今天想都没想就答应下来。
陈晚画画的时候,偶尔抬头看眼周围,而且越画越慢。
纵然这样,画完之后,周正然还没有出现。
天的颜色开始下降,陈晚站在街头自顾自地一笑,也许别人只是过来玩的,天大地大,人生的偶遇本来就有很多,不足挂齿。
她收拾东西,霍星赶到这儿应该要六点,还有半小时。
陈晚刚把画笔装进包里,低眼的视线里,出现了一双黑色的绒皮鞋尖。
陈晚抬起头,一下子笑了,“周叔叔!”
周正然和那日一样,一身黑装,背对于西边,余晖落了一肩,他的半面身子都浸在夕阳里。两手插.进黑色风衣的口袋,右手袖口露出皮手套的外边。
陈晚的笑容太过明亮,周正然晃了一下神。
“你的画我画好了,我这就给你。”陈晚跑过来,站了没几秒又跑回去。
周正然叫住她,“找个地方坐坐。”
两人就选在旁边的吊脚茶楼。
等上茶的工夫,陈晚把画拿出来,递给他。
“我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