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路不管了。” 陈晚看着周正然,这些话她甚至对霍星都没提起过,但今天,对着这么个陌生中年男人,往事开闸,记忆泄洪。 “这辈子只有两件事我记得一清二楚,这是其中一件。我被拐走的那天,穿的是一件崭新的红色连衣裙,是我爸爸买的。” 周正然的嘴唇很薄,紧合在一起,像锋利的刀片。 他不动声色,太难从他身上看出喜怒哀乐。 陈晚摸了摸鼻子,“不好意思,我话有点多。” 雨还在下,被风吹斜了,跟着树叶一起,倒向同一边。 “你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