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手中的玉笏仍旧端正地捧着。副司谏叹息,“可惜这一身皮肉,今日过后不知会如何。”
林奉儒登闻鼓院有三年,见多申冤者在砧钉上满地打滚的惨状,被抬下来的个个血肉模糊,温姝是他见过的人中年纪最小的一个。
林奉儒抬手示意,副司谏遂朗声念温姝的状词后道,“若有半句虚言,登闻鼓院报大理寺,以构陷之罪判决,严重者加以斩刑。”
温姝跪下道,“温姝所言无半句虚假。”
副司谏看了眼林奉儒,得到许可后道,“开始吧。”他的话不是对着温姝,而是对着不远处正铺陈纸案的青袍编修。
登闻鼓院凡有入内者,皆由编修记录在案,详尽至身长体貌,所为事由,所至时辰,事无巨细载录成册,收于鸣冤录中,登闻鼓院设立二十多年,已有成千上万卷。
青袍编修看一眼瘦弱的少年,浓墨落笔书,“兴平十一年六月十七午时一刻,扬州温姝至登闻鼓院状告扬州官场数十官员,年十五六,貌姝妍,传言与隆裕长公主有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