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奉儒看着此刻艳色逼人的温姝,脑海中想起的却是那日几近癫狂的狼狈少年。

他看着这个孩子经历一切走到这一步,终于自己毁灭了自己。

那不是温姝,那只是一具精致的傀儡,一具不会流泪的皮囊。

是什么还在支撑着让他以这副模样苟且偷生地活着?

用一张哭泣的脸挽着甜蜜的笑意来讨取别人的欢心。

心脏处传来微微的钝痛,世俗的枷锁再也无法束缚住他日夜的念想。

林奉儒饮着华宴上的美酒,入口苦涩而无味。

他想救他。

却不知道如何救,怎么救。

祁凛州将下座的情形收入眼中,隆裕的位置在他左侧下首位,眼角的余光能看到那孩子红色的袍摆。

昌巳立在身后道,“陛下,看起来公主待温侍郎不错。”

祁凛州摇头,”昌巳慎言,他现在已经不是侍郎了。“

只是一个比面首更不堪的奴隶。

昌巳垂眸道,”是,奴才失言了。“

祁凛州目光落在隆裕身上,距离宫变已经十几年了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