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娃娃不见了呜呜呜。”

温若曦弯腰捡起其中一页纸，还好没什么加密的信息，程萧比任何人想象的还要谨慎，他不会把重要信息放在一个普普通通的别墅。

她抬头时，正好看见孟雨婷从程萧肩头投来的眼神，哪有半点泪光，分明是无限的得意。

程萧终于看向她，目光落在她手中的枪上。

“酒醒了？”

阳光突然变得很刺眼，温若曦看着程萧抱着孟雨婷离开的背影，发现他左手无名指上多了枚素圈戒指。

她跟在程萧的身后，站在走廊中央，目光扫过四周。

曾经黑白色壁纸被换成了浅粉，她亲手挑选的水晶吊灯变成了幼稚的云朵形状，连楼梯扶手上缠绕的丝带都是鹅黄色的，都是孟雨婷最喜欢的颜色。

她恍惚地推开主卧的门，呼吸一滞。

床单、窗帘、地毯……全部换成了陌生的样式，床头柜上摆着孟雨婷的照片，她搂着程萧的脖子，笑得天真烂漫。

而曾经属于温若曦的痕迹全都不见了。

仿佛她从未存在过。

第5章

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她猛地转身，跌跌撞撞地追下楼。程萧正站在客厅，低头看着手机，而孟雨婷靠在他怀里，手里把玩着他的领带。

“程萧。”

他抬眸，眼神平静得近乎冷漠。

“你把这里……全换了？”

“嗯。”

温若曦死死盯着他，指尖陷进掌心。

“那我留下的东西呢？”

程萧终于把视线从手机上移开，淡淡地扫了她一眼。

“垃圾而已，早该处理。”

孟雨婷歪着头，眨巴着眼睛看她。

“漂亮阿姨，你不喜欢我的新房间吗？”

温若曦没回答。

她只是站在那里，看着程萧，看着这个曾经在雨夜为她撑伞的男人，看着这个曾经在她受伤时彻夜守着她的男人，看着这个曾经吻着她的伤疤说“你是我的人”的男人。

现在，他搂着另一个女孩，轻描淡写地抹去他们之间所有的痕迹。

仿佛那些年，只是一场她自作多情的梦。

她忽然笑了，笑得眼眶发红。

“行。”

温若曦回自己租的房子，推开家门时屋内一片寂静。

她没开灯，任由黑暗吞噬自己，后背贴着门缓缓滑坐在地上。

“喵……”

一声极轻的猫叫从角落里传来。

她抬头，对上一双圆溜溜的琥珀色眼睛正蹲在茶几上，歪着头看她。

温若曦怔了怔，随机扯出一抹笑，嗓音沙哑。

“怎么，你也嫌弃我了？”

猫咪轻盈地跳下茶几，迈着优雅的步子走到她面前，用脑袋蹭了蹭她的膝盖。

她伸手，指尖轻轻挠了挠它的下巴，猫咪立刻发出满足的呼噜声，尾巴高高翘起，绕着她的手腕打了个圈。

这是她偷偷养了七年的猫。

当年她在巷子里捡到它时，它瘦得皮包骨，浑身脏兮兮的，右前爪还受了伤，走路一瘸一拐的。

她本想扔点吃的就走，可它却亦步亦趋地跟着她，一直跟到家门口。

就像当年的她，被程萧捡回去一样。

她最终没狠下心，把它带回了家，还给它取了个名字叫可可。

这些年，她很少回来，偶尔回来也只是匆匆喂它一顿，换换猫砂然后继续消失。

可它却始终记得她，每次见她都会黏糊糊地蹭过来，仿佛她从未离开过。

温若曦低头看着它，忽然觉得眼眶发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