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这疯狗,还要流着泪给他生狗崽子!
可惜。
以下犯上的恶仆轻轻叹了一声,又道:“真可惜……”遗憾的呢喃被冬日的冷风吹走。
唐府。
粗略看完昨夜系统的回放,唐棠表情不变,心里忍不住骂娘,那边顾淮瑜自己站起来,拿着衣服过来淡淡道。
“少爷,该穿衣了。”
顾淮瑜穿着玄衣,身姿挺拔,和顾景策昨日一样,长发被发带绑成马尾,眉眼间文雅而温吞之意一看就是个脾气好的……个屁。
唐棠木着脸心道,如果说大公子是咬住猎物喉咙不撒口的狼王,那么二公子,就是一条将猎物一点一点缴到缺氧窒息,再刺破皮肉,注入毒素的阴险毒蛇。
他打量的时间太长,顾淮瑜疑惑的抬头,演技高超的很。唐棠静了静心站起来,扯到伤处一般扶着床边小声吸了口气,脸色扭曲的嘟囔句什么。
顾淮瑜走过去,给他穿衣服,听见他嘟嘟囔囔的奇怪今日腰为何这么疼,眸中闪过暗芒,待看到那脖颈下暧昧红痕,心中猜测便也落实。
他膝盖处隐隐发疼,垂眼给小少爷穿上衣物,呼吸间都是小少爷身上淡淡的富贵花香,那花仿佛绽放到极致,是一种暧昧勾人的味道。
娇生惯养的富贵花,仿佛一夜之间,被恶仆浇灌到绽放了。
唐家大房人丁稀少,恰逢今日一家之主休沐,便叫几个小的一起去老夫人的淳化斋用饭。
唐棠穿得厚实,捧着手炉姗姗来迟,顾淮瑜跟在他身后,将他狐裘脱下去,他便去给祖母请安,随后坐在她旁边,拉着她的胳膊撒娇。
小少爷相貌出色,无数财力娇养出的富贵花似的,一张小嘴不气起人来,甜的仿佛抹了蜜。老夫人被他逗得合不拢嘴,他们祖孙俩气氛融洽,唐余妍就看不过眼了。
她今日穿了身粉,发髻戴着新打的名贵头面,原本正为自己的新衣物得意,待见到唐棠换了宝石冠和狐裘披风,心里酸的都要冒泡泡了。
不单是她,唐宁知也很酸,只是表面维持着不食人间烟火似的罢了。亲娘自身身份低微,哪里有什么嫁妆,这些年全靠父亲救济,即使这样也不能像唐棠想买什么买什么,想请谁吃酒便请谁吃酒。
“二弟弟可真娇贵。”餐桌上融洽的气氛被破坏,唐余妍娇声娇气:“我听说弟弟房里要用六个火盆,姐姐我一个姑娘家,都用不了如此多呢。”
顾淮瑜站在一旁,心里略微一琢磨,便清楚唐家的现状了。瞧着那正和祖母撒娇的小少爷,忽然冷冷的拉下了脸,嘴角扯起讽刺弧度:“哪里来的穷酸鬼?你用不起火盆怪我?”
“弟弟?你也配。”
“你!”唐余妍眼眶瞬间红了,委屈的看向唐英韶,咬了咬下唇告状:“爹爹,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