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棠被君离的表情一噎,有点不可置信地抬头,昳丽魅态的相貌暴露在对方眼前,他一袭白衣单调干净,戾气和杀意收敛殆尽,唇红齿白的浓艳,路边的绽放野玫瑰一样漂亮又扎人。
他不信!!
君离拿着龙渊剑,还是那副表情,只不过眸中闪过些欣赏,便逐渐消退了。
这是个木头。
大魔头很是挫败。
君离也没真不管他,他出来时没带钱,叫来影卫给唐棠点银票,转身就要走。
只不过没出去两步,身体便突然一顿,他垂下眸,瞧见他的衣角就被一只白皙的,看起来好柔弱的手捏住,不禁抬头看向唐棠。
唐棠拽着他的衣服,暗自磨牙,心道我就不信你君离比遵守戒律清规的和尚还难勾搭!!
魔头不会勾人,只会杀人,不过见多手下们为之魂牵梦绕的各类妖姬,也能学的几分精髓。
墨发被玉簪挽起,白袍宽松凌乱,衬得他柔弱,偏生面容又是如此浓艳,刻意露出一丝为难,眉头隐隐紧锁的模样,让人恨不得立刻出面帮他解决烦恼,抚平那眉间愁绪:“我长成这幅样子……”
出去多危险啊。
一副欲言又止,可真真是自恋极了,但凡是个要脸的都说不出如此顾影自怜的话。
显然,魔头从来不要脸。
君离也觉得这话有点怪,但又说不出来,他仔细观察这人的长相,发现他说的并没错。
最近的邪魔外道越发猖狂,江湖上出了一个叫血什么殿的邪教,欺男霸女恶行累累,长成他这样的,说不准出不去鄂城便又被抓了。
“少侠……”
正在心中思考着,白衣男子忽然拉了拉他的衣服,漂亮双眸祈求的看着他,好不可怜。
君离眉心一跳,皱着眉要说什么,却不经意瞥见那白袍下暗红色的一块布料,话锋一转:“跟上。”他倒要看看这人有什么目的。
大魔头浑然不知,只以为是自己演得好,竟然这么轻而易举把龙渊剑君离哄到手了,心情很是不错,他继续伪装跟在君离后面。
邪教老巢离无妄阁不近,影卫和君离是骑马来的,踢雪乌骓和绝影马被影卫一声口哨叫过来,在阳光下黑如锦缎,油光发亮的凶蛮。
唐棠:“……”好魔教。
马来了,怎么走又是个问题,君离摸了下绝影马的鬃毛,淡淡地瞥一眼唐棠,说:“过来。”
唐棠施施然地走过去,刚站到绝影马旁就被君离一把抱起来,他蓦然惊呼一声,遏制给他一针的冲动,安安稳稳坐在马上。
背后忽然贴上暖暖的胸膛,唐棠不知为何忽然回想起在破庙内被和尚压着干时不好的片段,他身体不控制微僵,片刻后男人绕过他,拉住绝影马的缰绳,绝影马打了个响鼻,迈开蹄子狂奔。
马背上的人因颠簸紧贴,春三月衣服不算厚重,不属于自己的体温,被他们所察觉到。
唐棠还好,他修炼的魔功至阴至寒,贴着某人暖烘烘的胸膛时挺舒服,让教主更加想把君离带回魔教,当男宠日日夜夜的疼爱了。
他只僵硬一会儿,就给君离安排好了去处,想了想便心安理得窝在“男宠”怀里,懒洋洋的眯着狭长的眸,如同正在打盹的狐狸。
绝影马跑的极快,风声猎猎作响,吹的这人墨色长发翻飞,丝丝缕缕的香扑了君离满脸。
君离一袭黑衣,单手搂着唐棠的腰,放置他滑下马背,正思索着怀中人的目的,就见这人懒到没边儿的往他怀中一窝,浑然不将自己当外人。
城外的小路颠簸不平,道路两边草地绿油油的,绝影马跑的极快,春末气温回升,大家穿的都不算多,颠簸间柔软的臀一下下蹭着他的胯。
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