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夜,户部侍郎提笔写下朝中变故,逐字逐句,细细地写了两大页。
未了,户部侍郎笔下一顿,又加上了句。
“公子如玉,举世无双,下官今终见丞相风姿。”
……
大恒
今天是这个冬天难得一见的好天气,暖阳大股大股洒在雪上,晶莹莹地闪着银光。
武场上,一身材轩俊的男子身着黑色劲衣,衣裳隐隐可见暗绣的五爪金龙,这人眉目阴鸷,动作狠辣,长枪舞的威风凛凛,破风声骤然冷冽,仿佛沙场淬血,让人不寒而栗。
偏生有人不怕,破风声阵阵的武场旁建了个赏雪亭,里面温酒煮茶好不惬。
梨花木横栏上,还悠哉悠哉躺了个闭目眼神的青年将军。
暗卫站在原地半晌,将军才睁开了双眸,他扫了一眼旁边立着的黑衣人,懒懒打了个哈欠,“魏国来的信?”
暗卫点头。
“行,放着吧。”
暗卫把书信递过去,恭敬的垂眼,立在原地。
裴延掉了杯温酒,啄饮着拆开书信,户部侍郎把书信写的字斟句酌,唯独最后一句带着敬佩的感叹。
烈酒入喉,暖流直至腹中,裴延眯着眼,细细在丞相的名字上看了看,仰头冲武场上的男人摇了摇信纸。
“哥,魏国小儿狗胆包天,想让我们加一成供奉。”
武场上,聂燕之顿了顿,把长枪扔给太监,大步走到亭子里,拿过书信。
男人气息凉薄,视线毫无波澜的落在那书信上,少倾,扔开信纸,倒了杯温酒一饮而尽,淡淡道:“那便战。”
裴延笑着敲了敲桌子,有些意味深长地道:“听闻……魏国丞相貌似仙人,每每出寻都有百姓掷果盈车,耿迪国六皇子还以正妻之位求取之,可惜未遂。”
聂燕之想起户部侍郎书信上最后一句的赞叹,倒酒的手忽地一顿。
他喉结攒动,放下酒壶,和兴致勃勃地裴延对视了一眼。黑沉阴冷的眸子含着狩猎地暗光,帝王浅浅轻笑,声音飘散在这一方小亭之间。
“公子如玉……”
“希望这玉,是块汁水丰盈的美玉……”
【作家想说的话:】
三攻:帝王(聂燕之)将军(裴延)
鬼医(还没露脸)
第25章 丞相在原主受对面的房间被攻威胁(伪强迫,口交,足交)
天启七年,大恒与魏国开战,丞相病重昏迷,将帅凋零,朝中无人主持大权,少年皇帝刚愎自用,御驾亲征,却不料被大将军裴延生擒,这场战乱耗时不过一月,大恒不费一兵一卒,便大获全胜。
翌日,丞相苏醒,但两国战火已歇,大局已定……
将近年关,京城却越发寂静的厉害,百姓们家家门窗紧闭,日子过得提心吊胆,自大恒军队驻扎京城,皇帝、大臣都成了阶下囚,就连唐棠养病的地方也被围个水泄不通。
书房内,兽金炭烧的很旺,唐棠敛眸落座在榻上,厚重的大氅从肩头滑落,露出一袭淡墨色薄衫,他掩着唇,轻咳了两声,修长如玉般的手执白子,“哒”地落在棋盘上。
玉制棋盘,黑子围白,步步慎密,毫无生机……
门吱嘎一声被推开,风雪呼啸着灌了进来,书房内,暖意散了散,唐棠拈棋子,视线始终落在眼前的棋盘上,没有抬头。
室内寂静,闻可落针。
大恒军一队人在外守候,将领盔甲佩刀,对丞相抱拳行了一礼:“唐相,吾皇有请。”
唐棠敛着眸,如玉的指尖捻了两下白子,最后啪地落下,他起身拢了拢大氅,淡声道:“走吧。”
白子突围,拼出一线生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