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的她只是个见不得光的笼中鸟,现在就差一步就可以完美收场。

她真的没想到,会在这个情况下遇到楚花溪。

楚花溪已经失了耐心,冲上前一把抓住顾星河的手腕,“你聋了还是心虚,有这么见不得人吗?我又不是不讲理的……人。”

但在看清那张脸时,反倒是整个人呆立在原地,轻声说完了最后一个字。

“你好,我可以走了吗?”

顾星河避开楚花溪的目光,低声说着。

顾星河身着一件近乎透明的纱裙,尽管外面裹着大衣,但刚才被楚花溪一拽,胸口的大衣裂开大片,胸前雪白的肌肤若隐若现。

“怎么?你们认识?”沈先生似乎察觉到她们之间的异样气氛,侧目扫了一眼顾星河沉声问道。

顾星河背脊一凉。

“不认识。”

说着,楚花溪手指突然松开她,微微皱眉,似乎带着一丝嫌弃地瞥了眼刚刚碰过顾星河的手。

顾星河紧绷着的身体一下一下放松了。

“沈哥说笑了。”楚花溪嘴角微扬,脸上挂着笑容,但眼神中的嘲讽却几乎要溢出来。

“既然你和她也不熟,那我们进去说话?”

“还不走?”

声音冷漠,伴着一阵寒风袭来,顾星河打了个寒颤,才回过神来。

“好的,抱歉打扰了。”

她的身体出于本能地为金钱低头,顾星河微微弯腰道歉后缓缓转身离去。

这一切都被楚花溪看在眼里,她的眼眸微微眯起,眼中闪过复杂的神色,其中恨意最为浓郁。

“真不认识?”沈先生皱眉看着她。

楚花溪微微一愣,随后甜笑着挽住沈先生的胳膊,身体轻轻靠过去。

“沈哥,你这话问的,我在北市长大的,今天要不是管家给我说我都不认路呢!”

“算了。”沈先生抬手示意她不必多说,“我不关心这些。”

直至两人的声音渐行渐远,顾星河扶着墙壁,踉踉跄跄走到路边长椅坐下。

今年的冬天,寒风格外刺骨。

她和沈先生这段关系开始得突兀,结束得也同样突然。

“小九小姐,沈先生让我送您。”

司机将车停在顾星河身旁。

深夜,水木年华依然灯火通明。

下了车,顾星河紧了紧大衣。

会所大厅内,坐着一位身着旗袍,跷着二郎腿的女子。

忽略掉她身边烟灰缸里堆满了烟头,这一幕倒是显得十分惬意好看。

是白姐。

顾星河有些不解,这个点,白姐在这显然不太对。

“白姐!”

“你回来啦,回来的正好,刚刚会所来了一批人,气势与上次带走霓裳的那一拨不相上下。”

顾星河一愣,倒吸一口凉气,目光中映着女子平静无波的神情。

“那领头的是?”

“不清楚,这些人来得突然,秦总亲自接待的,霓裳不在,只能你上了。”

白姐眼神深邃而凝重,深深看了她一眼,随后拍了拍她的肩头,“先收拾一下身上的痕迹,去换身衣服。”

白姐这话是抬举她了,顾星河她没有拒绝的权利,这3年,若不是白姐的照顾,顾星河可能已在无数男人之间辗转挣扎。

半小时后,白姐带着她,敲响了一号包厢的大门。

包厢内只听见秦总竭力讨好的笑声,顾星河低头发现手心已渗出不少冷汗,随意擦了擦,然后跨步走进去。

“一会要来的是我们会所的小九,我想着,她口才不错,就让她过来,给这儿增添点气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