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我太势利,我也不是想用钱衡量你的伤……”
乔澜接话:“类似于,等价交换?他伤害了我,所以你要抢走他想要的东西?”
“睡吧,”沈淮序笑了笑,把手捂在他的眼睛上,开玩笑似的说,“困死我了。”
不知道是因为分手的假象真的骗过了沈家,还是沈煜白蛰伏起来,在沈淮序的印象里,那年春天无事发生。那混乱的一晚,像是一颗石子投入湖水里,泛起的涟漪只殃及到了沈淮序一个人,很快湖面重新恢复碧波无痕,所有人都重新按照既定的轨道往前走。
开学之后,乔澜正式开始备考,他泡在图书馆的时间逐渐变长,他母亲又打来几次电话,要求他申国外的学校,被拒绝后似乎真的对这个儿子失望了,没再联系过。
沈淮序在公司越发得心应手,不知道出于什么目的,爷爷把他调进了小叔的团队,要求小叔带着他做项目。沈淮序离权利终端又进了一步。
四月下旬,沈淮序忙完一个阶段,他和乔澜已经有一段时间没见过了。他在出租屋里按好对着大门的摄像头,掐着图书馆关门的点来到门口,躲在树的阴影里,看着乔澜自己背着包出来,慢腾腾地往外走。
他偷偷跟在后面,给乔澜打了个电话。前两个电话都没接,乔澜在专心地摆弄手里的水壶,隔了几分钟,第三个电话他接了。
“你很会掐点,”乔澜的声音里透着抹不开的疲惫,“现在回去了,三百六十度里没人跟着,放心吧。”
“……”沈淮序看着他的背影,无语凝噎。
“怎么不说话?”
“下次到家了我再给你打电话,”沈淮序叹气,“打电话太影响你的观察了。”
乔澜软软地说:“别说我了,阿满要高考了,到时候我能不能去送考啊?”
沈淮序问:“你想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