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哦,”乔澜笑起来,眼睛弯弯的,冲他伸出手,“比你说永远还好听。”
“你怎么这么容易满足……”沈淮序也笑,他略微抱怨的话还没说完,身后的门忽然开了条缝,门轴发出生锈的刺耳声音。
“谁赖搁门口……”
说话人的方言又重又急,咬字也不清晰,第一遍的时候乔澜甚至没听懂。沈淮序在他出声的瞬间就从乔澜身上弹了下来,起身迎上去:“我。”
老林探个上半身出来,身上穿着卷了边的脏衬衣,头发已经花白,整个人看起来很邋遢。他瞥了眼沈淮序和还坐在地上的乔澜,眼神幽暗不明,好半晌才说:“又来干什么?”
“带你见见。”沈淮序说着,伸手把门完全打开,房间内的草药味和老人味混合,形成扑面而来的臭,熏得他霎时重新砸上门,还差点夹到老林的手,“他妈的,你造毒气弹呢。”
老林哼了声,转身往里走:“滚!”
沈淮序皱着脸在鼻子下面扇了会风才缓过神,拉住乔澜,嗡声说:“你闻见了吗?要不然别进了,熏得我头晕。”
乔澜笑了下,房间内黑咕隆咚的,但他还是一眼就看到墙上挂的牌子,已经很老旧了,字体模糊,只能勉强看出写的什么“同性恋和狗不得入内”。
“礼物……你要不先看看?”沈淮序纠结着又坐了回来,他把盒子递给乔澜,摸摸鼻子,有点不好意思地说,“我自己做的,可能有点丑。”
“这几天都在做这个?”乔澜接过来,小心地找到开口,打开时,不知道里面有什么装置,一下子弹出一个铝制小球,吓了他一跳,“就是那个吗?”
“不是!”沈淮序长腿一迈,把球捡了回来,喊了一嗓子,“……哎草,在这烂地方什么都出岔子。”
乔澜眯起眼睛笑起来,他继续拆盒子,最终从盒子里拎出一根不长不短的链子,上面挂着一个铝铜色金属牌子。
牌子不重,随着链子前后晃动,一闪而过的瞬间,乔澜只能看到两面都有东西。不丑,完全不丑,相反,做得很精致,让他完全没有办法把这个小东西和沈淮序的手联系上这么精细的活儿。
“你自己设计的么……还有字?”
“啊,”沈淮序脖子都红了,他捂着脸,闷声说,“就,随便写的。”
“身份……主人?”乔澜仔细看了看,“家庭成员、欢……”他还没念完,手指不知道碰到哪里,手心里的小吊牌忽然震动起来,一同响起的还有沈淮序身上的震动声,乔澜忍不住拉了一下他的衣领,“什么啊?”
随即就看到沈淮序面红耳赤地从脖子上拽出一个项链,上面同样挂着这样一个吊牌,正在半空中嗡嗡震着。
“那什么,这里面有感应器,50米内,你只要点两下,我就能感觉到。”
“定位器?”
“感应器!”沈淮序生怕他误会,解释的语速都快了起来,“这个不联网,你那个是手链,当成挂链也行。我这个……是项链。”
乔澜煞有其事地点点头,掰着他的脖子看了半晌:“狗链。”
“……行吧,随你怎么说,”沈淮序紧张地看着他,“喜欢吗?”
“我可太喜欢了,小狗,”乔澜摸摸他的脑袋,“你那上面是什么?”
沈淮序给自己做的没那么精细,边缘都没打磨好,有些坑坑洼洼的。上面没有字,只有一副像素画,画上甚至没有他自己,只有俯拍视角的乔澜和欢喜,正凑头在一起睡觉,因为缩小太多,失真严重。
“太赶了,以后给你做更好看的,”沈淮序把项链塞进衣服里,“本来没想的,但是都到这儿了,我想给你那个链子上面缠一圈防蚊的草药,但是他屋里太臭了,还去吗?”
乔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