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的都是真的。”
“……你确定你知道他说的什么?”
沈淮序看着他皱起的眉,心想, 随便吧, 如果你讨厌我可以不再皱眉,就那样做吧。
“我知道,”沈淮序语气轻声, 甚至隐约带了点笑意, “就是三十六中车祸和同性恋嘛,父母和私德, 我都没有。”
“沈淮序!”
沈淮序没再抬头, 他用发旋对着乔澜,忽然对手中的茶壶产生了莫大的兴趣, 盯着看了半晌, 给乔澜倒了杯茶。
“你别这样讲话, ”乔澜语气低了,听起来有些难以置信, “别破罐子破摔。”
沈淮序手一抖,刮末的时候差点没拿稳杯盖,手被开水烫了一下:“那你想听什么?”
乔澜说:“我想听你自己说,不想知道别人口中的和外面流传的你。”
沈淮序这次沉默的时间更长了,他垂眸看着被开水烫到的那一小块皮肤, 在时间的流逝下,创伤性的疼痛已经消失, 只留下逐渐红肿的拇指和挥之不去的针刺般疼痛。他用另一只手摸了摸烫伤。
原本以为关于那场车祸的伤疤已经愈合了,他曾经无数次像鞭尸一样把场景在自己脑海里重构,已经可以做到无波无澜了。但是面对心上人的疑问,他倏忽意识到,伤疤是愈合不了的。
重新长出来的皮肉下面永远覆盖着那块丑陋的疤痕,甚至不需要外力的挑破,只要对准,轻轻戳一下,上面那层皮肉就会立刻腐朽,重新淌出汩汩的鲜血,被隐藏在潜意识里的疼痛还是会锥心刺骨。
“要不是他爸妈,我们孩子怎么会死!”
“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让这小孩指认毒品藏哪了不就行了?”
“小李满那孩子才是可怜,被他大姨那一家子害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