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的牛肉太多了,你不敢给它吃就扔掉。”

乔澜轻笑:“一会给它热,它和我们一起吃晚饭,谁也不馋谁。”

很快,平安喝完奶,厨房里也响起汩汩的开水声。

乔澜把轮椅推过来,想把沈淮序抱上去,却被坚定又不容拒绝地推开了。自打沈淮序从神经痛中缓过来,就始终避着乔澜的视线,表情阴沉,不知道在想什么。

乔澜把饭菜端上桌,温拌辽参、爆炒龙虾、烹汁和牛、人参乳鸽汤,每个菜量都不大,两个人吃刚好。

他坐到沈淮序右手边,方便给他夹菜,顺口解释了一句:“这是江岸家大厨炖了两小时的鸽子汤,多喝点。”

沈淮序问:“你去他家了?”

“早上带平安检查,买了点东西,顺便去他家吃了午饭。”

沈淮序舀了勺汤:“……不关我的事,不用特意跟我讲。”

“嗯,”乔澜也没看他,“下次不要吓得从楼上滚下来就不给你讲了。”

“……”

“说吧,”乔澜的态度比闲聊还随意,“不打电话就算了,为什么不坐电梯,要直接从楼梯上滚下来?如果我没回来你怎么办?”

沈淮序拿勺子的手一顿,微微抖起来:“你本来就不该回来。”

乔澜的目光蓦地投向他,像是要在他脸上烧出两个洞:“重新说。”

“……电梯有人用,在送菜,”沈淮序沉默良久,声音很低,“我不清醒,没有想下来,轮椅不小心滚空了。”

乔澜审视着他:“沈淮序,看着我。”他的语气不容拒绝,“没找到我,你为什么这么着急?”

沈淮序慢慢放下手里的餐具,乔澜从他平静的面容中短暂地捕捉到星星点点的光芒,带着漫不经心的哂笑和绝望的影子。

乔澜帮他说:“因为你害怕,害怕我真的如你所愿,再次彻底消失。你以为自己努力把我赶走就能重新回到封闭的生活里,不需要多想,不需要害怕,只需要浑浑噩噩地维持生理机能就可以……”

“对,我是害怕,”沈淮序的喉结动了动,终于痛苦地笑了,“你说的都对,你既然这么理解我,为什么不能给我留条活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