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听门外传来细微的脚步声,有人过来了。

唬得许慕言浑身一哆嗦,下意识就躺了回去,大被蒙头,继续装睡。

玉离笙推门而入,手里还提着食盒,月下小筑是没有厨房的,整个清净峰也不许生火做饭。

他早在多年前,便已辟谷,自然无须用饭。这食盒里的饭菜,自然是拿来喂许慕言的。

哪怕是养一条狗,还须将狗喂饱了,才好杀了吃狗肉。更何况是人呢。

吃不饱,在床上哪里来的力气挨揍。

“醒了便下来用饭。”

玉离笙提着食盒,缓步走至桌前,连头也不抬地揭穿了许慕言的小把戏,“再要装睡,为师不建议打断你的双腿,让你余生都只能在床榻上睡着。”

许慕言一听,寻思着小寡妇智商就这么高了,必定能干得出来这种损事。

为了保住双腿,他不得不装作才睡醒的样子,顺势醒了过来,许慕言怒道:“说你不是东西,你还真不是东西了?趁着我昏迷不醒,你还不肯放过我?居然还暍得醉醺醺地淦我?你还是不是个人?”

玉离笙:“......”

他不是个好人,这点他承认。

可他什么时候暍醉酒,趁人之危了?

昨晚,他是好心好意,悉心照顾,用酒水给小徒弟处理伤口,怎么从许慕言的嘴里讲出来,就那般难以

入耳?

玉离笙甚至觉得,昨晚那个委屈的可怜虫,是不是被人调包了,怎么一觉醒来,又这般毛扎扎的。

“想动你,何须暍醉酒?你以为你是什么香饽饽么?本座为了一个区区的你,还需要暍酒壮壮胆子,才能对你行事?不暍酒能不能折腾你,你自己心里不清楚?”

许慕言听了,竟然该死的觉得挺有道理的。

这不就跟脱了裤子放屁是一个道理?

小寡妇想动他,随时随地都能动得,根本不至于暍酒壮胆......难道是说,那酒里有什么不可言说的东

西?

许慕言猛然捂住了嘴,好似发现了什么惊天秘密。

小寡妇纵丨欲过度了,居然开始暍那种东西壮阳!

整个人吓得往床角缩去。

玉离笙从食盒里端出了饭菜来,这些是他从山下寻来的。他倒也不吃,只是觉得,许慕言吃饱了饭,才有力气挨淦。

抬头一瞥,见他如此形容,玉离笙的眉头当即就拧了起来,阴恻恻地笑道:“你又在想什么?”

“我什么也没想。”

“不可能,你一定是在想些什么坏主意。你说出来,”玉离笙端起一碗饭,冷笑道,“若是不说,那你也用不着吃饭了。”

许慕言饥火难耐,饿得前胸都快贴着后背了。闻着饭香,狠狠吞咽着口水。

他知道自己这念头如果如实说出来,指不定屁股要被揍成八瓣。

遂想了想,面不改色心不跳地撒谎道:“我在想,师尊今日好像心情尚可,也许能饶了我。”

“你没有说实话。”

玉离笙叹了口气,摇了摇头,当着许慕言的面,把手里的饭菜倒在了地上。

许慕言赶紧伸手去接,却什么都没接到,跪趴在床边,眼巴巴地看着地上的饭菜,心疼死了。

“再给你一次机会,你若不说,今日就罚你不许进食。”

说着,玉离笙又把魔爪放在了其他碗碟上。

这下许慕言急了,他好几天没吃饭了,又一直被师尊折磨,铁打的身子骨都要受不住了。

就想混口饭吃,怎么就这么难呢?

“我......我只是在想,今天师尊居然给我送了饭,师尊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