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玉离笙把他当啥了?

连妓都能休息,却在他发着高烧时,一整夜都不肯出来。

这还是个人吗?

许慕言心如死灰,只等着看见擅青律惊愕的神色,以及惊慌失措,夹杂着怒火的痛骂。

哪知并没有。

擅青律推门进来之后,像是个盲人一样,满屋打转,好似根本就看不见里面的情形。

玉离笙贴着许慕言的耳朵,低声道:“你不要脸面,为师还要。你不是喜欢他么?那好,为师就让他亲手折辱于你,可好?”

许慕言听得心惊胆战,根本不知道师尊到底要做什么。

还未来得及开口,忽听擅青律一声厉阿:“你是何人?为何出现在师尊房里?师尊何在?”

说着,还抽剑对着空气一阵劈劈砍砍,乱刺一通。

凌厉的剑气四溢,还险些伤着了许慕言。

擅青律中了玉离笙所设的障眼法,一入殿便只瞧见一条黑蛇,正盘踞在屋里。

顺势就提剑刺了过去,这黑蛇身长数十丈,足有一个成年男人的身量粗壮。

动作异常灵活,轻而易举就躲开了檀青律的攻击,随即一跃,往窗外窜了过去,试图逃走。

擅青律快走几步上前,眼尾的余光,忽然瞥见桌面上的雄黄粉,一把抓了起来,往那黑蛇身上一洒,劈头盖脸洒了_身......

而实际上,檀青律手里抓的是一杯凉茶,劈头盖脸泼了许慕言满头满脸,茶水顺着鬓发滴落下来,滚落至了颈间。

“孽畜!”檀青律厉声阿斥道,“看你还往哪里跑!”

竟一剑就刺了过来,不偏不倚,正刺在了许慕言的左肩,鲜血立马就染红了半边肩膀。

许慕言吃痛地蹙紧浓眉,牙齿死死晈住下唇,才不至于鸣咽出声。

顺势往后一撞,与玉离笙贴得更紧密无间了,几乎连任何一丝缝隙都没有。

“疼么?被心上人刺伤的滋味,好不好受?”

玉离笙恶意十足地啃咬许慕言的颈窝,双眸定定地凝视着他的眼泪,低声笑道:“慕言,疼的话,就喊出来,别憋着,憋出内伤来,师尊会心疼的。”

“不......不疼!”

许慕言半边肩膀都被鲜血染透了,倔犟着不肯喊疼,刚欲将人推开。

哪知擅青律的眉头忽然一蹙,疑惑道:“这是什么?”

说着,竟然伸手往许慕言腰腹之下探了过去......

“不行!”

许慕言一把将他的手打开,言辞冷冽地拒绝:“不准碰!”

他这一下,用了很大的劲儿,将擅青律推开了数步之远,剑刃瞍的一下,便自肩膀而出,涌出了大片的鲜血。

“慕言,你瞧,你这个师兄多么的无用,连真实和幻阵都分辨不清呢。”

玉离笙伸出舌头,轻柔地舔丨舐着许慕言肩膀的伤口,很神奇的是,有了他的安抚,伤口竟然渐渐愈合,不再往外渗血了。

可该疼还是疼,许慕言不是那种,别人打他一耳光,再给颗甜枣就能哄好的人-----最起码给一兜子甜

枣,一颗还不够塞牙缝的。

不仅不感谢玉离笙,他还变着花样地破口大骂:“还不是你设的障眼法?师兄要是修为比你高超,不早把你拉下来了,还能等到今天?”

玉离笙道:“你的意思是,让为师废了他的修为?”

他能是这个意思?

这难道就是修真界理解天花板?

但也不是不行,许慕言觉得这事可以有。

于是才刚要点头,玉离笙又笑道:“你倒是打了一手的好算盘,若本座无缘无故,废了他的修为,逐他下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