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言言,师尊好冷,言言……”玉离笙昏迷不醒时,嘴里还胡乱蹦出了几个字眼,双手下意识往温暖的地方靠拢过去。
两手摸索着探入了许慕言的衣襟,当即冰得许慕言浑身一颤,师尊的那双玉手,简直像是死了三天的死人手。
又僵又冰,十根手指都没法轻易弯曲,就那么直挺挺地探入许慕言的衣衫中,好似要破开他的皮肉,生生用他的鲜血,来为自己取暖。
许慕言并没有将玉离笙的手推开,反而还将人往怀里又抱紧了些,压低声儿道:“等雪停了,我立马就带师尊离开这个鬼地方,我们还回昆仑,回月下小筑,我给师尊点十个火炉子,好不好?”
玉离笙没有应声,只是将头脸都往许慕言怀里埋了埋,许久才低声喃喃道:“言言,别走,言言,不要丢下师尊一个人……”
“不走,我哪里都不去了,我就陪着师尊。”回家的事可以暂且放一放,等玉离笙把伤养好了再说。
可眼下,山洞里冷得跟冰窖一样,恐怕两个人能不能活下来,都是一个问题。
很不幸的是,玉离笙的寒疾又发作了。
从前在山上,重明君很偏宠玉离笙,也很为他的身体着想,知道玉离笙有寒疾,便隔三差五炼制些丹药,送给玉离笙服用。
自从玉离笙上回发疯,囚禁了重明君之后,再也无人给他炼制缓解寒疾的丹药了。
在这一刻,许慕言甚至恨自己怎么不是药人。
如果他是药人,就能用自己的血肉,来缓解师尊的痛苦了。
“疼啊,言言……好疼啊,疼……好冷,师尊好冷,言言,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