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燕燕,是徐烟,也是小道士。”

许慕言不想继续谈论这个话题了,他只觉得再听下去,自己的眼泪肯定会不受控制地掉下来。

多听一句,他都快不能活了,被一剑穿喉,很痛。

被绑起来剔骨,更痛。

最后,他用尽全力,咬断了自己手腕上的血管,乃此生至痛。

许慕言没有勇气再回想这些了,他赶紧偏转过头,故作无所谓地道:“嗐,好端端的,又提这些做什么………等我回家了,桥归桥路归路,咱们各走各的,井水不犯河水,江湖不见了……”

他说着说着,头就渐渐低了下去,瘦弱的肩膀剧烈颤了一下。

许慕言抬手掩住嘴巴,掩饰住自己的情绪变化,许久才闷闷地道:“别说了,如果……你真心觉得对不起我,就……就饶了我,放我回家吧。”

“如果你还想补偿我,我也不会拒绝的,”许慕言低着头,眼眶都红了,“给我钱吧,我想要很多很多的钱。”

钱和人总得占一头罢,回家之后也得好好生活。没钱的话,以后死了,连块像样的墓地都买不起。

许慕言觉得自己这一辈子,一眼就望到头了,他的身心都经受了很大的伤害。

只怕一辈子都没办法释怀,死亡对他来说,就是家常便饭。

他其实要钱也不是为了自己,他若死了,一捧骨灰往哪儿撒不是撒。

死都死了,哪怕用他的骨灰混水泥糊墙,也无所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