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慕言:“……”

该死的,原来师尊早就醒了。

他也不打算继续装睡了。

索性就睁开眼睛,准备起身。

哪知身子才往后挪了挪,立马就被玉离笙一把揽在怀中。

二人贴得很紧很紧,几乎连一丝缝隙都没有了。

玉离笙的脸微微泛起了红潮,双眸也有些濡湿,动情地道:“言言,不要走,师尊想你。”

许慕言:“……”

他突然有一种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错觉。

见玉离笙红了脸,连气息都有些紊乱了,这才堪堪反应过来,方才发生了什么。

难道说,方才硌到他的东西,并不是折扇?

而是……

只这么一想,许慕言的脸腾得一下就红透了。

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暗暗想着,不会的,自己现如今都半截入土了。

别说是跟玉离笙行事了,哪怕就是让他自己来,只怕半条小命都得丢在床上了。

玉离笙即便再想,应该也不差这一次,一顿饱和顿顿饱,他难道还琢磨不透?

因此,许慕言认为,玉离笙绝对不敢轻易动他。

撑破天了,也就是抱一抱,恐怕连亲亲都不会有。

“言言,你是故意的,是也不是?你明明知道,师尊是个正常男人,却还要在早上如此那般……”

玉离笙的声音有些哑,跟糖浆似的,还拉着丝,声声柔媚入骨,勾得人心神摇曳。

巧了不是?

许慕言也是个正常男人!

一大清早的,谁受得了这个?

艰难地吞咽着口水,许慕言心里暗暗告诫自己,要沉着冷静,要矜持高贵。

千万不能色令智昏,被师尊的美色冲昏了头脑。

别人行事,那顶多就是肾亏。

他若是和玉离笙行事,小命直接就没了。

许慕言虽然已经死过很多次了,但他不想晚节不保啊。

当即就比划起来手势,意思是:你要是敢动我,我就从楼上跳下去!

玉离笙见状,摇头低笑:“师尊不懂。”

气得许慕言又满床去找折扇。

可他才一挪动,耳边立马传来玉离笙低低的闷哼声,“言言,你是想要师尊的命么?”

许慕言竟一时间骑虎难下,不敢再动弹半分了。

但问题是,这不是他不动,这事就能顺利解决了的。

他动也不行,不动更不行。简直就是进退两难,骑虎难下。

“言言,你可还记得,当初,你偷了师尊的香囊,将为师引入昆仑后山的洞府……你可还记得,你同为师说过什么?”

许慕言记得,记得清清楚楚。

那是他同玉离笙真正意义上的初见。

一见面就是那种令人尴尬的境地,当时玉离笙躺在地上,浑身濡湿,蜷缩成一团。

墨色的长发湿淋淋地黏在雪白的颈间,说不出来的活色生香。

还一口一声“难受,好难受”,“快救救师尊”,“慕言,救救师尊”。

当时许慕言天真无邪,就是这么被骗了。

一回想起来,就是一段不堪回首的心酸血泪史。

许慕言不明白了,好端端的,玉离笙突然提这个做什么。

当即抬眸,满脸疑惑地望了过去。

“言言,当时,你曾跟师尊说,如果难受的话,就自己解决一下……可是师尊不会呢。”

玉离笙压低声道,“好言言,你也教一教师尊,好不好?”

许慕言:“……”他的脑海中飞快闪现出一万句脏话。

这事儿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