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慕言快速把发簪的尾端,在墙角上狠狠一擦。

铮的一声,磨出了火星。

想都没想,狠狠往自己的喉咙刺了过去。

哪知魔尊早有防备,一把攥住了他的手腕,冷笑道:“想死?可没这么容易!”

“就那么不情愿与本座欢好么?嗯?”

许慕言何止是不愿意,他恨不得将魔尊大卸八块,挫骨扬灰了才好!

但凡他现在有能力诛杀魔尊,势必要把魔尊的头,摁在泥坑里狠狠踩几脚!

许慕言的手腕被桎梏住了,没办法再往喉咙上刺,索性整个人往魔尊怀里撞去。

魔尊往后一躲,攥着许慕言的手腕,将人扭过一圈,直接揽入怀中。

一手攥着他的手腕,将人紧紧圈在怀中,魔尊低声笑道:“身手不错,灵力都被封了,居然还敢同本座动手……有意思。”

许慕言恼怒地狠狠瞪着魔尊,忽而一个蝎子摆尾,右腿高高抬起,一脚踢向了魔尊的后背。

哪知魔尊就好似背后长了眼睛一般。

竟抬手轻轻一拍,宛如碎骨一般的剧痛,火速蔓延开来。

许慕言痛得踉跄着腿,膝盖一软,单膝就跪了下去。

还未来得及起身,迎面一脚就踹至了胸口。

整个人被踹飞出去,宛如断了线的风筝一样,重重摔倒在地。

哐当一声,撞翻了烛台。

连手里的发簪也被魔尊夺了去。

魔尊把玩着这支发簪,盯着发簪上雕刻得栩栩如生的莲花,忽而低笑着道:“怎么,小道士也喜欢这支发簪?那早说便是了,待会儿就给你用上,你急什么?”

“或者,你亲手用上,给本座瞧瞧,也许本座还会考虑,留你一具全尸。”

语罢,曲指一弹,铮的一声,发簪不偏不倚正好扎在了许慕言两腿之中的地面上。

险些就让许慕言当场变太监了。

许慕言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不想再这么猫捉老鼠一般,受人折磨戏耍了。

索性抬手去抓地面上的簪子,意图自刎。

可这簪子扎进地面很深,根本拔不出来。

魔尊见状,哈哈大笑起来,等笑够了才道:“你还真是急不可耐!看来是真的很喜欢这支发簪了,不急,这发簪已经被其他炉鼎用过了,本座再让人给你送新的来,保管你会喜欢的!”

说着,还拍了拍手,门外立马涌进来几个魔人。

其中一个魔人手里还捧着一个托盘,上面摆放着十多支发簪。

许慕言面色又开始发白了,知晓自己今日只怕躲不过去了。

余光一瞥,忽然瞥见被他撞翻的蜡烛台。

这点的应该是鲛人蜡,一经点燃,可万年不灭。

许慕言把心一横,暗道,宁死也要保全清白。

一把抓过蜡烛台,往自己脸上狠狠一烫。

发出滋滋的声音,伴随着皮肉被烫焦,冒出了好大一股白烟,以及难闻的血腥气。

许慕言疼得浑身不停地发抖,手腕一软,蜡烛台就滚落在地。

而他清俊的脸,也已经毁了,留下了半个巴掌大的烫伤,血肉模糊的一片。

魔尊见状,眉头紧紧蹙起,不悦地道:“想不到你的性子居然如此之烈,宁愿自毁容貌,也不肯同本座欢好?”

“如此丑陋,让人生厌。”

魔尊顿了顿,又道:“小道士,你可知道,在魔界,但凡自毁容貌的炉鼎,都会被拉下去犒赏三军,届时伺候的可是千千万万个魔人!”

许慕言知道的,他听玉离笙说过。

可他除了自毁容貌,以保清白之外,也没别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