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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一个雪人的面前,写着“徐烟”,而另外一个雪人面前,就简单地写了一个“裴”字。
如此,许慕言估摸着,自己现在就是“徐烟”,而眼前这个少年应该姓“裴”。
“你怎么了,是不是砸痛了你啊?不会吧,不就跟你闹着玩玩,你也至于生气?”
这个姓裴的少年走了上来,特别自然地帮许慕言把头发上的积雪拍掉,满脸赔笑道:“好了,好了,师兄就是逗你玩的,今夜可是除夕,满宗上下张灯结彩,喜气洋洋的,你可不许生气啊!”
“回头要是被大师兄看见你哭丧着张脸,必定要不高兴的。”
许慕言微微一愣,下意识左右环顾一遭,果真见山门中到处张灯结彩,红灯笼挂在殿檐下,隐约还能听见几声爆竹响。
当即脑中灵光一闪,心道,该不会是潜回到玉离笙被关押地牢里过年的那一段吧?
好似为了验证他的猜测,裴师兄又道:“昨夜啊,大师兄又把玉奴传唤过去侍奉了,结果也不知怎么的,玉奴发了疯一样,怎么都不肯服软,还挠了大师兄,把大师兄的脖颈都挠出了一条血印,这会儿大师兄正在气头上,咱们最好不要触大师兄的霉头,省得回头遭罪。”
许慕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