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离笙早就有所准备,猛然往回抽剑。
锋利的剑刃就将许慕言的两只手心割得鲜血淋漓,血肉模糊。
许慕言也因为收力不及,极其狼狈地扑到在地。
头发也散了开来,满脸血泪地祈求道:“看在……看在我侍奉师尊那么久的份上,给我一个痛快吧,杀了我,杀了我!”
“许慕言,本座说过了,没有本座的允许,你就不许死。”
玉离笙半蹲下来,抬手钳住了许慕言的下巴,一字一顿道,“你记住,生不如死,本座要让你,生、不、如、死!”
最后一个字音落下,玉离笙就猛然把手松开了。
许慕言以为他这是要给自己一耳光,下意识把眼睛闭上了。
却听见耳边,玉离笙冷笑道:“打你,都脏了本座的手!”
虽然没有被扇耳光,但许慕言的面颊却火辣辣地烧了起来。
简直比扇他一耳光,还要屈辱百倍。
也不知是灵力枯竭得太厉害了,还是今夜受到太多惊吓。
许慕言眼前一黑,整个人就软绵绵地倒了下去。
再闭上眼睛的最后一刻,他看见了玉离笙略显惊慌的脸。
待许慕言再度醒来时。
已经不知道过了多久了。
醒来就发现自己躺在了熟悉的床榻上。
这里好像是月下小筑,他躺的正是小寡妇的床榻。
许慕言刚要起身,立马震得铁链哗啦啦地作响。
他先是一愣,低头看了过去,这才发现,自己的双手双脚,还有脖颈上,都被拴了粗重的锁链。
这锁链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
刚好只允许在他床榻周围活动。
原先被剑刃割伤的双手,也已经被包扎好了。
许慕言的目光黯然下来。
这就是要囚禁他的意思了么?
好在并没有把他囚禁在什么阴暗肮脏的水牢,只是把他禁锢在了床榻上。
这应该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蓦然,许慕言瞥见,殿中央居然摆放着一具玄冰棺椁。
上面还贴着大红的喜字。
不安的情绪,再度弥漫至了许慕言全身。
他暗暗想着,该不会里面放着的是他的尸体罢?
该不会这么久了,小寡妇还没让他入土为安罢?
似乎为了验证他的猜想,下一瞬,棺椁盖子就从里面推开了一些。
先是从中探出了一只白皙修长的手,而后玉离笙就从棺椁中坐起身来。
面色红润,笑容满面,衣衫松松垮垮地套在身上。
仅仅穿了一件玉色的绸衫。
隐约可以看见白皙的胸膛,以及精瘦的腰身。
“醒了?沦为阶下之囚的感觉如何?”玉离笙笑意吟吟地道,“没有本座的允许,从今往后,你就只能像炉鼎一样,被本座绑在床榻上,侍奉本座。”
许慕言的喉咙艰涩地吞咽着口水。
即便早有所准备了。
可在听见小寡妇羞辱他是炉鼎时,眼眶还是有些涩涩得难受。
但他从骨子里,终究还是个坚韧隐忍之人。
许慕言深呼口气,暗暗宽慰自己,男子汉大丈夫要能屈能伸。
现如今还好,只是被铁链子栓在了床榻上。
若是他再负隅顽抗,保不齐下一个囚禁他的地方,就是水牢了。
“你不说话是何意?觉得本座对你下手太轻了,是么?”
玉离笙脸上的笑容尽失,语气冷漠地道:“你总是如此,处处算计本座。”
许慕言咬紧牙关没吭声,心想着,只要不出声,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