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信的话,那小寡妇必定有千万种方法,可以逼迫他相信。

索性直接信了,一了百了。

玉离笙却露出一抹高深莫测的笑容来,低声道:“你只是嘴上信了,可心却是不信的。”

那只宛如死了三天的手,用食指指尖,轻轻戳了戳许慕言的胸膛。

戳的那个部位刚好是当初,玉离笙用发簪刺穿过的地方。

曾经狰狞丑陋的伤疤已然消失不见。

现在这具身体干净的,几乎没有任何瑕疵,宛如一块天然的白玉。

玉离笙也谈不上喜欢,还是不喜欢,他是个很恋旧的人,总觉得现在的许慕言,并不是真正的许慕言。

应该在许慕言的身上,重新烙下属于他的记号才对。

就好比雄狮在扩|张领土时,都会在自己的猎物上,释放雄性气息,让其他猎手不敢靠近。

就应该拿一块烙铁,在火堆上烧得通红,再狠狠往许慕言的胸膛上烙出个伤痕来。

烙下玉离笙的名字,让所有试图染指许慕言的人都知道,许慕言是属于他的。

里里外外,从头到脚都属于他一个人。

哪怕是一根头发,都不允许别人染指。

许慕言的心脏噗通噗通乱跳。

他怕得很厉害,坐在木桶里一动不敢动,冷汗顺着湿漉漉的额发滚落下来。

洗澡水也渐渐散尽了热气,他的呼吸开始不顺畅了,就在他即将窒息而死时,玉离笙蓦然笑了一声。

就是这么突如其来的一声笑,啪嗒一下,好像把许慕言脑中的弦勾断了。

第一百一十四章 师尊突然很宝贝他

许慕言突然一跃从木桶里窜了起来,不顾一切地往门外跑,喉咙里像是装了个破风箱,呼呼喘着热气。

两手抓在门板上,大张着嘴,许慕言刚要撕心裂肺地喊人。

就被一只冰冷的大手,自背后死死捂住了他的嘴巴!

许慕言没有修为了。

身上的魔气很弱很弱。

根本就没办法反抗,被玉离笙自后面勾住了脖颈,生生将他拽了回去。

许慕言吓得很厉害,觉得自己这次死定了。

小寡妇的老狐狸尾巴藏不住了,明明昨夜两个人才在马车里,在荒郊野岭,在草地,在树上,在很多地方耳鬓厮磨。

可不过短短一夜时间,小寡妇就要杀他了!

不……不要啊!不要杀他!

许慕言在心里撕心裂肺地大喊,两手攥拳,使劲捶打着玉离笙的手臂,未穿鞋袜的脚,在地上乱蹬。

就在他以为,自己一定要死的时候。

劈头盖脸一条毯子把他蒙了起来,玉离笙也不算温柔,大手揉搓着许慕言的头,低笑道:“怕成这样,还有胆子逃跑?焦焦,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许慕言能怎么想?

他又能想什么?

想让玉离笙大发慈悲,把他给放了?这能行么?

见许慕言没吭声,玉离笙越发大力地用毯子擦拭干净许慕言身上的水珠,又道:“衣服都没穿,就想往外跑,那么想被所有人围观,是不是?那本座就顺了你的心意,待会儿让他们所有人都跪在地上,看着本座疼惜你,好不好?”

许慕言死死咬紧牙关,一声不吭。

比起被其他人围观,留在小寡妇身边,和小寡妇独处,才让他更加惊恐。

“又闷葫芦?”

玉离笙蹙紧眉头,不悦道:“每次都这样,本座最讨厌你闷葫芦的样子!不管问你什么,你就是不说!”

“为什么不说话?你在其他人面前,不是说得很开心?你不是口口声声地喊苏甜甜师姐么?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