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难受。他也不明白,自己这到底是怎么了。

不知不觉,玉离笙走至了山顶,居高临下地站在高处,恰好能将通往清净峰的长阶尽数收入眼底。

在晨曦的微光照耀之下,那台阶上,布满了鲜血。

就好像是往麻袋里装了一条死狗,然后从山脚上硬生生地拖上来,拉出了一条很长很长的血痕。

玉离笙在想,许慕言伤得应该不算特别重,否则怎么有能耐爬上来的。

可又觉得,许慕言伤得很重,流了那么多血,现在还在殿中昏迷不醒。

小脸煞白煞白的,除了能喝点水之外,什么东西都吃不下。

按理说,应该给许慕言煎药的。

良药苦口利于病,不吃药怎么可能好得了。

可玉离笙并没有为他煎药的意思,并且觉得,许慕言早晚要死的。

早死一日,晚死一日,也没什么区别。

人固然是有一死的,生老病死,人间常态。没什么可难过的。

活着本身就是如此辛苦,佛说有八恨最苦,生老病死,爱别离,怨憎会,求不得,五阴炽盛。

玉离笙曾经经历过的苦痛,许慕言也应该经历过一次。否则,许慕言怎么敢说,他爱慕着他呢?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玉离笙还是觉得不对劲儿,哪里都不对劲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