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两个字眼,玉离笙咬得咯噔作响,仿佛受到了极大的侮辱,掌心灵力怒盛,只要许慕言敢承认,这一掌就会生生打碎他的天灵盖。
“不是的,我没有。”许慕言哪里敢承认,只要承认了,那就必死无疑了,他使劲摇了摇头,“我真的没下过任何东西!”
“你没做手脚,为何不敢喝?真要把证据砸在你的脸上,你才敢承认,是么?”
玉离笙冷笑着,随手幻化而出一根银簪,冷冷笑着:“你且看好了,若是测出了毒,今日,便将此物,从你前面封入,非死不得出!”
此话一出,吓得许慕言浑身一个哆嗦,眼眶都开始红了。
他默默安慰自己,不会出问题的。
既没在汤里下鹤顶红,也没下断肠散,更别说媚药了。
不过就是在里面尿了几滴,顺便又涮了一下。他又不是什么毒物,不可能连体液都有毒吧?
“师尊尽管测好了,若测出来,里面有毒,也别管毒到底是谁下的,师尊打死我好了。”
“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玉离笙冷眼瞥他,半蹲下来,用那银簪往地面上残留的雪梨汤一测。
完全没变化。
他蹙了蹙眉,又往碎瓷片上一测,还是没有任何反应。
玉离笙的眉头蹙得更紧了,对着光照了照,银簪没有任何变化,依旧流光璀璨。
也就是说,汤里没毒。
而他,方才错怪了许慕言了。
玉离笙的脸色前所未有的复杂起来,紧紧抿唇未言。
“没关系。”
许慕言低声道,也不知道他在同玉离笙说话,还是在跟自己说话,带着很浓的哭腔道:“没关系的,反正我都受惯了,不疼,我不疼。”
玉离笙:“……”
现在的情况有些复杂,气氛也很微妙。
玉离笙不知道这到底是谁的错,仍旧觉得不是自己的错。
谁让方才许慕言那般形容,鬼鬼祟祟地惹人怀疑。
倘若不是因为这常人少有的警惕心,玉离笙早就不知道死过多少回了。
太恐怖了,被人往食物里下媚药的经历,实在太恐怖,太痛苦了,玉离笙忘不掉,他永远都忘不掉。
既然他忘不了,那么所有人都别想好过。
他会亲手,将整个修真界摧毁,就如同当年,诛杀魔尊,捣毁魔界一模一样。
可听着许慕言带着哭腔的声音,玉离笙又觉得,好像是自己错了。
因为又是他不分青红皂白,就把许慕言教训了一顿。
还抽了他一耳光,把他的口鼻都抽出了血,血色在少年俊美的面容上绽放。好似一朵受尽凌|虐的玫瑰。
那碎瓷片扎破了膝盖,鲜血蔓延而出,几乎都流到了玉离笙的鞋底。
不知道是嫌恶,还是愧疚,玉离笙下意识往旁边躲闪了一下,好半天都有些心神恍惚。
过了很久很久之后,他才如梦初醒一般地冷漠道:
“那你方才为何那般抗拒?不是心里有鬼,又会是什么?”
顿了顿,他冷笑道:“若你只是往里面吐了口水,或者放了什么脏东西,又不致命的,银簪自然测不出来,你说是也不是?”
许慕言心惊肉跳的,暗道,小寡妇这般料事如神,冰雪聪明,他爹妈知道吗?
有这种脑子,怎么就不能用在正途上。
可这事死都不能承认。承认了就是一个死字。
“我真的没有那么做,我没有。”
许慕言深呼口气,三分真,七分假地道:“我只是想起了昨晚……让师尊尝了口汤,师尊就生气了,好像是怪我多嘴多舌了。我不敢喝,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