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料就是这么一句赞美的话,却好似犯了小寡妇的忌讳。
玉离笙脸上的笑意,瞬间消散殆尽,一抬手将许慕言手里的碗打翻。
因为力道太大,溢散开来的劲气,狠狠将许慕言推幵。
许慕言脚下一个踉跄,压根就没有防备---他没有想过,上一刻还笑容满面的师尊,却在下一刻,对
他痛下毒手。
几乎是毫不留情地一掌将他推幵。
他整个人往旁边一摔,腰就磕到了灶台沿。
左手好死不死的,居然伸到了锅里。
那锅洞里的火还未熄,锅里的汤正沸腾着,咕嘟咕嘟冒着热气,许慕言的手才一伸到汤里,就发出了异常惨烈的叫声。
几乎是瞬间就把手收了回来,可仍旧烫到了整只手,皮肉都红肿一片,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浮出了水泡。再渐渐变得狰狞恐怖。
“啊!!!疼,疼啊!”
惨烈得宛如杀猪一般的凄厉叫声,瞬间席卷整间厨房。
许慕言抓着左手,疼得他在厨房里跌跌撞撞,见厨房里有个大水缸,整个人就扑了上去。
把手摁在了冰冷的水里,痛楚才稍作减缓。
“好疼啊。”
他跌跪在地,趴在水缸边上,整个人疼得瑟瑟发抖。
玉离笙万万没想到,他不过就是随手推了徒弟一下,竟然惹出了那么大的祸。
下意识想冲过去,查看许慕言的伤势。可脚下很快又顿住了,玉离笙觉得,不过就是被开水烫了一下。皮肉伤罢了,能有多疼呢?还能比抽筋拔骨还痛么?
这点痛就要惨叫成这样。若是往后,他玩腻了这个徒弟,随手把他杀了,许慕言又该如何?
他又能如何?不过就是玉离笙闲来无事,养的一条狗罢了。
杀狗吃肉,这才是天经地义。
玉离笙并没有过去查探许慕言的伤势,甚至都不觉得自己有错,甚至还气定神闲地立在原地。
以一种倨傲的姿态,居高临下地睥睨着脚下痛苦挣扎的少年。唇角溢出了诡异的笑容来。
玉离笙道:“真是可怜啊,把手烫成了这样。怎么就站不稳了呢?”
没有回应。
却见许慕言低着头,肩膀狠狠哆嗦着,好半晌儿才带着哭音的质问他:“师尊,您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玉离笙笑容不减,并没有正面回答。
其实他自己也不是很明白。为什么要这般对待慕言。
可能就是出于好玩,或者是一种小小的报复。
许慕言明明是他捡回来的孩子,可却偏偏那般依赖擅青律,这本身就是对他的一种背叛。
玉离笙十分痛恨背叛。
许慕言低着头,死死咬着牙齿,才不至于当场哭出声来。
可那冷水的劲儿一过,被烫的手又火辣辣地痛了起来。他几乎把下唇都晈出了血,才堪堪忍住了哭音。
“我事事都顺着师尊了,师尊让我服侍,我就乖顺地侍师。师尊让我当小狗,我也跪在地上汪汪乱叫了。我知道......是我咳嗽打扰师尊休息了,可我都说了,我可以自己出去睡觉,绝对不会惊扰师尊的。”
“可明明是师尊答应的,要陪我下峰煮冰糖雪梨汤,给我润肺止咳。明明是师尊自己答应的啊。我没有死皮赖脸地求师尊一起下峰的。”
“我是很笨的,我真的不明白师尊为什么要生气。”
玉离笙神情诡异,立在了当场,面无表情地道:“我没有生气。”
“我也是真心想让师尊尝一尝汤的,因为真的很甜很好暍,即便师尊不喜欢,师尊也不该......也不该把
我的手推到锅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