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指着自己肥大耳垂上的黑色耳钉道：“就是这个，这个咒具随机夺走一种感官，多试几下就是味觉，咒灵玉我都是积攒到一块儿服下。”

除去年幼那次，他还真没尝过服用咒灵玉的痛苦，啊，也就，就是每次服用食道会被撑大，这个不知算不算？

现在他会反转术式了，那种不适感运转反转术式就会消失。

“诅咒到底是负面情绪，吞进身体内，情绪会不受控制出现偏激想法。”冷不丁我补充了一句。

说到底诅咒都是负面力量，吞进身体内怎么可能不受影响？

五条悟目光盯着杰，似乎在审视着什么。

突然他恍然大悟，“最近，杰似乎总说些强者应该保护弱者的大义。”

杰呆了一下，辩驳道：“强者本来就是要保护弱者。”

“老子不想听这些正论，从小听到大都听得想吐了！”

我心神一动，“杰，你听谁说强者要保护弱者？你对强者和弱者的定义是什么？”

“没有听谁说起，只是见到了很多被卷入诅咒伤害事件的普通人，都很可怜，一无所知被卷入诅咒中，姐姐，强者就是我们这些术师啊，弱者自然是那些没有自保之力的普通人。”

我心里咯噔一下，坏了，哪个王八犊子趁着我不注意，给杰灌输了这个思想？

“杰，诅咒哪里来？”

他反射性站直回答，“从人类负面情绪中而来。”

我面色凝重，“我曾经跟你说过吧，这些负面情绪都是来自普通人，还记得吗？”

他迟疑了一下点头，“可是普通人里有好人也有坏人。”

“杰，咒灵诞生后首先会缠着负面情绪多的人，这些人死在咒灵手中也是命中有此一劫，术师能做的是在保护自己的同时祓除咒灵，不要将一切压力都施加自己身上，术师的负面情绪排泄不掉，所以会有疯狂的一面，我不希望有朝一日听见你崩溃的消息。”

说着我叹息一声看向五条悟，“杰的任务有问题，咒灵首先缠着的是心存恶念的人，无辜被卷入其中的只是少数，杰遇见的概率太高了，会让他做出错误判断，以为被咒灵缠上的都是无辜之人。”

事实上，咒灵以负面情绪为食，缠着的目标也是负面情绪多的人，这些人也是咒灵诞生的母体。

比如未来少年院里的那些人，很多都是霸凌者。

五条悟似乎还未反应过来，“我和杰是一起出的任务……”

“你们两个成长环境不同！”我打断。

“五条悟，别人若是指责你没有及时赶到，导致受害者死亡，你是什么想法？”

他拉下墨镜，一脸不高兴道：“老子管他死活，老子能救下的只有撑到老子过来的人。”

我叹息一声，“可是杰不一样，他生长在普通人家庭，有很高的道德感，若是拯救的人死去，他会有很深的愧疚感，愧疚感累积多了，某一天他会崩溃。”

旁边的杰似乎还沉浸在我说的那些话当中。

五条悟甩了一下眼镜腿，“所以那个千年黑手不仅操控了盘星教，还能影响总监部的任务发放？”

我点头，“还会影响窗对咒灵等级的判定，你们夜蛾老师最近一年有给你们发放咒具吗？让你们做任务前扔一个进去……”

五条悟恍然，“是那个小球？能够通过检测空气中咒力密度判定咒灵等级？至今还没有出过一次错的那个被称为精灵球的咒具？”

他幸灾乐祸道：“听说靠着这个小球，爆出了几次窗错判任务等级的事故，还传出总监部借刀杀人的丑闻……”

说到这里他表情凝住，然后暴怒，“这些烂橘子竟然敢？”

一年级的灰原雄未来可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