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朝李炎磕头：“奴婢方才的话说错了，还望太子殿下大人大量，不与奴婢计较。”

“你也往那外头跪着！”李炎认定就是赵嬷嬷欺负红豆，越想越气。

便叫赵嬷嬷也去外头跪跪看。

旁边的宫婢们纷纷上前跪下，求李炎开恩。

赵嬷嬷也继续认错。

可李炎态度坚决：“你们来跪，便同赵嬷嬷一同往外面跪着！”

此话一出，其他人也不敢再说话。

赵嬷嬷只得拉下老脸出了这东宫，在外头跪着。

李炎让殿内伺候的人下去打热水来，亲自捏了帕子给红豆擦脸，擦手，极为细心。

还碎碎念着。

“小奶娘，我想你……你不要死了好不好？”

“我去同父皇说，要娶你做太子妃好不好？”

“我想带你去看山川河海，去看塞外白雪，去看林深见鹿。”

“这些话听着是不是很有才学？我在书上看的。”

红豆迷迷糊糊的听李炎说了很多，她一句也没听清。

太医来给红豆把脉后，往李炎道：“太子殿下，这位宫女她应是受了严重风寒，风寒聚于内，不散于表。与之伴随的，还有咽喉发肿，发疼。”

李炎道：“抓药吧。”

“是，太子殿下。”太医应了声退下。

李炎便坐在红豆床边，一直守着。

药煎来时，也亲自喂她喝了。

可喂了之后，觉得头疼的很。

他捂着脑袋，紧紧抓着红豆的手：“我要小奶娘，不要睡觉……”

低低的声音，委屈的不行。

“若睡了，他们便都要欺负小奶娘。”

可越抗拒，他脑袋便越疼。

李炎努力睁大眼睛。

最终还是没能扛下去，倒在了红豆床榻边上。

红豆喝了药，慢慢醒来的时候，瞧见了李炎。

依旧是玉冠束发，锦缎衣裳，太子殿下的贵气彰显。

他紧闭双眼，拉着她的手，好似又累又疼。

红豆不懂，便跪坐起来伸手推推：“太子殿下？”

她想他从这不舒服中出来。

李炎将她的手抓的更紧了。

红豆再次叫道：“太子殿下？”

李炎未语，逐渐睁了模糊的眼往红豆瞧着，眼底带着点血丝：“小奶娘，我头疼……”

红豆一惊，差不多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

他头疼，便是发病了。

须得喝她的奶……

这几日她在浣衣局，赵嬷嬷也未来找过她。

之前太子殿下每日都需要饮用。

可抑制太子殿下犯病。

红豆抿唇：“奴婢给太子殿下揉揉头。”

“好。”李炎拉着她的手往自己的脑袋去，将她手指按紧：“好疼，小奶娘，我脑袋快炸掉了。”

红豆：“……”

她手轻轻揉着，李炎顺势往前拱了拱，靠在她怀里，嗅着她身上的奶香味。

“小奶娘好香……我想尝尝。”他小心翼翼问着红豆，怕她生气：“我就尝一点点好不好？”

因为靠的太近，那奶香将他整个人都笼罩。

红豆脸微微泛红。

咬唇没出声。

他若喝了奶，便又会变成那矜贵高冷的太子殿下，红豆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