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一疑惑了：“你有事？”

红豆紧张的手收紧：“是。”

她想，李一跟在李炎身边多年，肯定清楚李炎的性格为人的。

红豆往他福身：“李侍卫，太子殿下……他对身边的下人都怎么样？有没有要了对方性命的？”

李一奇怪的很：“一般太子殿下对身边的人不错，你在太子殿下身边这么久，应是知晓的。但若有人背叛太子殿下，下场会触目惊心。”

他只能用触目惊心来描述。

红豆身子颤了颤：“多谢李侍卫告知。”

李一更觉得红豆奇怪了。

他们都在李炎身边任职，做的好好的，为什么会突然说这些？

像是……红豆在什么时候背叛了太子殿下一般。

现在心中惶恐，准备找太子殿下主动认罪。

李一没细问，只说了句：“若背叛能及时醒悟，并且没被太子殿下发现的话，太子殿下不会刻意去计较。”

虽这话说的不真。

可红豆，一个宫女而已，他不觉得红豆这背叛能背叛到哪里去。

红豆说道：“好的，谢谢李侍卫告知这些。”

她在外面等了好久，李一说了句：“应是该换茶了。”

“奴婢去。”红豆率先接茬，往李一福身，便踏进了门槛。

李一：“……”

他本就是有意帮红豆一把，她这么着急的主动去找李炎换茶，他也没什么想法。

红豆进了殿中，李炎坐在书桌边上，在批阅公文。

她过去将李炎身边的茶杯端走，斟了一杯新的过去。

“太子殿下，请喝茶。”

李炎瞧她一眼：“放着。”

红豆抿唇，主动往李炎跪下：“太子殿下，奴婢、奴婢娘亲之前病重，托人想叫奴婢回去照顾。”

“去。”李炎一个字轻描淡写。

红豆更觉得害怕，心都在不规律的颤抖，她往李炎磕头：“太子殿下，奴婢本是找了总管大人，希望能安排好太子殿下身边伺候的人，便送奴婢出宫。”

“可奴婢觉得，太子殿下身份尊贵，奴婢应当在太子殿下身边伺候着，以免那些新来的宫女们不懂太子殿下喜好。”

她声音都在微微颤抖，昧着良心说了这些话。

那些宫女奶娘，都是千里挑一，万里挑一的存在，还经过嬷嬷的教导，怎么可能会伺候不好。

可她要给自己找个台阶下！

李炎瞧着红豆那卑微害怕的模样，他伸了笔杆过去，将她下巴抬起。

那张矜贵无双的脸上，是讥讽。

“不是心思缜密么？怎么这么快就怕了？”

红豆心沉到了谷底，手脚冰凉。

果然，他是知道的，什么都知道。

他是太子，算是皇宫的半个主人。

这偌大东宫，他说了算，所以他手眼通天，是很正常的事情！

红豆望着他：“奴婢、奴婢错了。”

她想李炎原谅自己。

李炎道：“错哪儿了？”

他要她自己说。

红豆捏着手指，指甲嵌入了手心里：“奴婢不该贪生怕死，想离开皇宫。”

“贪生怕死？本宫这么可怖？”李炎挑眉。

红豆眼眶泛红，眼泪开始在眼里蕴集，也不藏也不躲，直接跟李炎道：“太子殿下不可怖的，奴婢对太子殿下心生爱慕。”

“可、可奴婢知道奴婢身份低贱，不可能与尊贵的太子殿下有什么纠葛。”

“奴婢便恪尽职守，做太子殿下身边的宫女，照顾太子殿下，叫太子殿下高兴。”

“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