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一颔首：“走吧。”

关于夜里的事情，太子殿下不让说，他身为属下，自是不敢多嘴。

红豆到李炎殿中，他正襟危坐，赵嬷嬷在下首，端着一个托盘。

见红豆来了，李炎便往赵嬷嬷道：“你先下去吧，嬷嬷。”

“是，太子殿下。”赵嬷嬷应了声，听话的离开。

待赵嬷嬷走后，将门关上，李炎才往红豆问道：“今夜本宫纳妾，你觉得本宫当如何与那侍妾相处？”

红豆微微一怔：“奴婢不知。”

“不知？”李炎挑眉：“本宫记得，你在本宫手中，不是格外享受？”

红豆的脸瞬间泛红，她依然福身垂首。

也没敢说话。

李炎说的格外享受是真的。

所以她不敢吭声。

李炎道：“可她的长相并非本宫的喜好。”

红豆抿唇。

依然不做评判。

她只是个宫女。

没资格。

李炎继续道：“所以，本宫该怎么做？”

大约料到红豆依然会沉默，便直接道：“若实在不行，便由你去陪她吧。也可将本宫用在你身上那些手段，用在你朋友身上。”

轻描淡写一句话。

好似说的寻常事情。

可红豆的脸通红，耳根子也烫的要命：“太子殿下！”

她愠怒，也不敢出声。

李炎挑眉：“如何？”

红豆抬眼，美眸中的怒意，掺和着绯红的脸，属实好看。

眼角还带着几分水渍，好像眼泪都要气出来了。

李炎冷嗤一声：“怎么，本宫帮你救了你的朋友，给她一条活路，如今还要赖上本宫，真要做本宫的人？”

红豆惊愕。

这是什么意思？

李炎道：“本宫只说，若她仅是个宫女，绿芜那边会找过来，本宫也不好强行将她留在东宫。”

“便将她纳为侍妾。”

“可……可彩霞亦是清白之身，未婚配过，如今被太子殿下纳为侍妾，她……”红豆的话没敢说完。

李炎墨色的眸子瞧她，矜冷的不行。

“所以，她是要命，还是要富贵？”

红豆动动唇，最后妥协的垂首：“奴婢知晓了。”

李炎未答，便听得外面传来彩霞的声音。

“太子殿下，太子殿下，妾给您熬了参汤，妾可以端进房中给您尝尝吗？”

红豆：“……”

她皱了眉。

李炎端了桌上的茶杯往红豆瞧着，也未往外头回话。

红豆清楚，李炎是在等她的考虑结果。

她一咬唇，往外头说道：“太子殿下歇下了，你改日再来吧。”

外面寂静一刻，好似缓了一会儿：“红豆，你让太子殿下与我说话。”

红豆道：“太子殿下歇下了。”

她态度比最开始坚决许多。

彩霞怒了：“红豆，你怎么能这样！我今日找你时，特意想问太子殿下喜好，你不告诉我，如今明知我今夜要往那个太子殿下侍寝，你却百般阻拦我与太子殿下见面！”

红豆皱眉。

她不喜欢这些话，也觉得听着别扭。

她并未因彩霞要侍寝太子殿下，所以百般阻拦，不让他们相见。

李炎只安静瞧着这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