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告知。已提前为公子准备好了打坐、祈福所用的道袍,还有届时休息用的房间?。二位公子,请随我来。”
二人?跟随道长踏入道观。
只见道观内清幽宁静,古木参天,阳光透过枝叶的缝隙洒下,在石板路上形成?斑驳的光影。红墙灰瓦,飞檐斗拱,殿堂前摆放的香炉中升腾着袅袅青烟,里头焚着檀香。
道长引着他们走过庭院,停在一间?房前。房内布置简单,一张木床,一方?书桌,一张椅子,桌上摆放着一套崭新的道袍和一些祈福用的物品。
道长开?口:“公子,这便?是为你准备的房间?,可在此稍作休息。待时辰到了,自会有人?来请你去祈福、打坐。”又对谢离愁道:“这位公子的房间?就在隔壁。”
谢离愁点头,行礼道谢。
道长转身离去。
半个时辰后,有位长相清秀的男冠敲了敲门,门从里处被打开?。
男冠行礼,道:“还请公子随我来。”
一听熟悉的声音,温明珠心照不宣地笑?了笑?,道:“劳烦小道长带路。”
谢离愁换好道袍,从隔壁的屋子里出来。三人?缓缓前行,不多时便?来到了祈福、打坐的殿堂。
朱红色大门敞开?,壁上是道家壁画,立柱上刻着道家符文。正中央摆放着一尊巨大的后土皇地祇神像,前摆着香案,地上摆着蒲团。
温明珠和谢离愁走上前,各自拿着三枚香对着神像拜了三拜,将?其插在香炉中。
随后,温明珠选了一个最左边的蒲团,坐于其上,双手呈子午诀放置于双膝上,闭上双眼,开?始打坐。
谢离愁却并没有任何打坐的意图,他瞥了眼刚刚引路的男冠,与其交换一下眼神,便?从殿中离去。
打坐从辰时三刻开?始,到正午时结束。继而?,香客们自行前往观内膳堂用膳,稍作休憩,约为半个时辰。女宾客与男宾客之用餐处,自是分开?而?设。
温明诲睁开?双眸,从蒲团上起来,脚刚踏出殿门一步,不远处一道慵懒的声音传来,“哎呀,我这刚来没多久,就恰好赶上饭食。温阁主,要一起吗?”
江多鹤也没换上道袍,腰间?别着个醒目的酒葫芦,笑?眯眯地走过来,拱手行礼:“我这第一次来长生?观,你每年都来,你这不得好好带带我。”
温明诲神色淡淡,提醒道:“道观打坐期间?,不可饮酒。江楼主怕是找错了人?。”
江多鹤道:“没事,我又不打坐,我就是刚好路过此地,又恰逢冥魄节,来观中拜拜罢了,这喝不喝酒的约束不到我。”她自来熟地用手臂碰了碰温明诲。
温明诲道:“那江楼主便?同?温某一道去膳堂。”
江多鹤挑了一下眉,晃晃腰间?的酒葫芦,道:“我这人?吃饭就好喝酒,你带我去膳堂正大光明地吃,我不得被那群道长数落。换个地儿可好?”
温明诲素来知道江多鹤此人?放荡不羁,行事张狂,不遵循礼法,说喝酒那便?真的是会喝酒。想到此,她揉了揉额角,便?领着江多鹤来到膳堂旁的一个小房间?内用膳。
江多鹤以辛苦温明诲领路为由,主动去膳堂内拿了些饭菜过来,又顺带了一壶茶,一个茶杯过来。
温明诲的目光落在其中一道盛着黑木耳拌些许波点红蘑菇的菜上,蹙起眉头:“这道菜看着能吃吗?”
“当然能吃,我吃给你看,这可是从膳堂里拿出来的。”江多鹤一夹红蘑菇,伴着早就藏在舌头底下的药丸一道吞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