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疾手快,迅速在温明珠身上连点几个穴道,使其无法动?弹。随后,她紧紧环抱住温明珠,将头?靠在他?的肩上,轻嗅着他?的发香,喃喃道:“就算你恨我、恼我,那又如何?只要你人在我身边就好。”
温明珠的身体?瞬间僵直,每一寸被她贴近的肌肤都仿佛在发出无声的凄厉尖叫,那刺耳的声响在他?脑海中不断回荡,令他?头?疼欲裂。与此同时,胃里一阵翻江倒海,直涌向他?的喉咙。
好恶心。他?只觉阵阵作呕,他?想吐。
他?道:“你是真?的有病。”
温明诲道:“是啊,病得不轻,而你是我的唯一解药,你不知道吗?”
温明诲手指如飞,疾点在温明珠身上的几个穴道,随后,穴道解开。温明珠面色冷然?,秀眉微蹙,眼神中虽有怒意却被极力克制。他?微微抬腕,猛地一掌将温明诲推开,紧接着又是一杯茶盅朝她甩去。温明诲一挥衣袖,茶盅摔落在地,瞬间碎片四散,茶水溅落一地,一片狼藉。
温明珠声音清冷,如寒泉击石般沉声道:“我说的话从来都是言出必行,总有一日,你会倒在我的剑下,你的尸骨会被街边的野狗分食而亡。”
此刻,叩,叩,叩。三声叩门声响起。
有侍人在外面道:“温阁主,裴盟主在厅内等候您。”
温明诲毫不在意地撇去衣衫上的水渍,淡淡道:“好啊,我等着那一日。” 随后,她转身将门打开,对着侍从吩咐道:“去把屋内打扫一番。我换身衣衫再去会见裴盟主。”
会客的地方叫花厅。
花厅内,裴似锦盘坐于画着山鸟的围屏前,书案上摆着一卷册子,有一侍人候在一旁为其斟茶。
温明诲撩起衣衫,缓缓坐下,开口道:“你来所为何事??”
裴似锦将那卷册子朝温明诲一扔,说道:“自?然?是给你送来天?盛大会晋级第二轮比试之人的名单。”
温明诲将册子放在一旁,端起茶杯饮一口,道:“不过是送个册子,至于你裴大盟主亲自?过来吗?”
裴似锦似笑非笑道:“这名册里有个人,你应当是感兴趣的。”
温明诲瞥了裴似锦一眼,道:“有话直说。”
裴似锦道:“这次大会里有个后生娘子叫贺问寻,我虽未见过其真?容,但曾与之交手过。她所使的武功可是和温明珠的已故妻主如出一辙。”
温明诲喝茶的动?作一顿。
裴似锦道:“你需要我来帮你回忆那晚的情形吗?毒药是你找的,酒宴是我摆的,她的死,我们两个都有份。”
蓦地站起身,裴似锦往门口的方向走了几步,驻足回首,道:“我知道你对一个无势力的后生不屑一顾,但我这人做事?喜欢未雨绸缪,在其还在幼苗之时将其扼杀是最好的方法。”
温明诲伸手翻阅那本书册,在第二页便看到一个用朱笔圈住的、明晃晃的‘贺问寻’三个大字。她抬首看向裴似锦,“你要怎么做?”
裴似锦语气森冷:“我要让她比赛那日直接死于马场之上。”
……
马球比赛当日,天?朗气清,正是好天?气。
裴玉清拿出一早备好的暗紫色窄袖骑服,服侍贺问寻穿上。裴郎这一双玉手上能提得起剑,下能替人宽衣,现?如今做些伺候妻主的事?很是得心应手。
他?敛眸,细心地给贺问寻系腰带,叮嘱道:“待会打马球的时候小心些,莫要摔下来了。”
贺问寻道:“你这话说的,我骑术有多?好,你不是一直都知道吗?”
裴玉清心中一面思忖着她在自?己面前骑马次数寥寥可数,一面下意识道:“我如何能知?”
贺问寻吃吃笑了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