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贺问寻的手,软声道:“刚刚姐姐什么都看到了,可这都对衡儿没有心思吗?姐姐当真是无情无义,衡儿可是要心碎了。”
贺问寻面不改色,将他的手从袖子里扯出来,道:“把你手拿开,我不好你这一口。记得把裤子穿好。”
两人由着女使引入座,贺问寻坐在榻上,斜靠栏杆,一手支着下颔,垂眸看着水中画舫倒影。
画舫离开岸边,缓缓而动,朝湖中心驶去。湖中已经有很多灯火通明的画舫排在那里,最里面早已搭建好一个高出于水面呈圆形状的舞台。也有一些乌篷船、蚂蚱舟在画舫船间轻巧地来回穿梭。
贺问寻看去,已经有专人用好几根粗绳将船只拉住,以几块大且结实的木板搭在舞台与船只之间,这是为了方便待会要上台表演的公子。
此时夜色已经暗了下来,但灯火通明,一点都不觉得模糊,甚至是还能透过纱帘,清楚地看到对面画舫中男子们的身影。
不多时,人声鼎沸,嘈杂声音又夹杂着丝竹之乐。
一名女司仪站在花台中央,开始介绍各位公子。被叫到名的男子便会出列,顺着舞台走一遍台步。此次参赛的公子其实也不多,拢共也就七名。
女司仪大声喊道:“有请最后一位,春满楼云瑰公子。”
只见一个面带白纱的白衣男子从甲板处,缓缓走来。宽袍衣袖迎风飞扬,他身姿挺拔俊秀,整个人如同黑夜中一颗亮眼的明珠,引人夺目。
下面有女人叫喊:“我说云瑰公子,这都出来选美了,何必遮遮掩掩?”
另有一人大声附和:“倒不如全脱了好,反正今晚也是要脱的,不如现在就让咱众姐妹们一饱眼福!”
此番言论自然是惹得众人的哄笑调戏。
那位叫云瑰的公子见惯此等场面,并不恼,只是略微俯身行礼之后便走回一开始的位置。
那女司仪咳嗽几声,道:“今晚一共有七位佳人参与此次的选美比赛。众佳人或跳舞或乐器或任何一才艺即可,待表演后娘子们将手中的木牌投掷在贴有佳人名字的木篮即可。切记,一块木牌只能投一人,亦不可一人购置多块木牌,否则所投木牌无效。”
“行了行了,你赶紧的。我是来看美人的,不是来听你这儿啰里吧嗦的。”有人在下面催促道。
贺问寻坐的这个位置委实不错,直面花台中央,轻轻一抬眸就能将表演尽收眼底。
此时此刻,之前在楼下相遇的独眼女郎从贺问寻面前走过,坐在了隔壁坐塌上。
有小侍端上几盘小菜并一壶酒过来,还特意为贺问寻,李绣刀两人的酒盅倒满酒。
贺问寻端起酒盅,轻微地抿一口。此酒入口绵密,略带了微甜感。但她还是从里面品出了点不一样的感觉,此酒里面沾染了些催.情药物。这个倒也属正常,花楼里为客人提供的酒水都会掺杂这么些,主要是起一个干柴烈火,一点就着的作用。
贺问寻将酒盅放下,反观李绣刀是直接一口闷,又爽快地给自己倒了一杯。
李绣刀喝得有些急,衣襟也被酒水沾湿了些:“你怎么不喝?这里的酒到也还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