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翼翼地先给她清洗伤口。
又是寒冬时节,又是沾上冷水的帕子,贺问寻冷不丁地抖上三抖。
“白芨担心你,便托我过来接应你。”
“倒也不用这么担心。这一次受伤纯属是我打架经验没攒够。你能懂我吧?”
“倒也不是很懂你。”
前能躲护卫,后能避箭矢,折腾了这么久也只不过是伤了区区左臂,此人武功不简单。裴玉清在心里下了一个结论。
顷刻说话间,裴玉清将黄色药粉洒在伤口上,再用绷带一圈又一圈地缠绕上,手法娴熟细致。待一切处理好,他便坐到软榻上的另一边。
他深吸一口气,还是打算就今夜把话说开,道:“我今夜过来倒是还有另一件事压在我心头许久,还请贺娘子替我解惑。”
贺问寻满口答应:“你说,我必定知无不言。”
“你将真正的贺问寻藏哪里去了?还是把她杀了?”
裴玉清这短短两句话说得很缓慢,但每一个字就像是一个定时炸弹,一个接连一个地在贺问寻脑袋旁炸开。
话题就这么突然地从打架直接一跃到杀人藏身。
贺问寻整理衣襟的手一停,她转头,裴玉清正直直地盯着她,探究的视线毫不掩饰。
这是有史以来第一次,裴玉清这么敢直接与她对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