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凛川！如果我和江静秋你只能选一个，你选谁？”

江绯霓打断他的话，猩红的眸死死盯住他。

闻言，霍凛川心里陡然跳出一个名字，让他自己也惊得愣在原地。

居然是江静秋......

他最想选择的人，居然是江静秋！

多年相伴，江绯霓怎么会看不出霍凛川的心思。

她大笑起来，近乎歇斯底里，

“霍凛川，你说过会爱我一辈子的！为什么连你也要背叛我！我绝对会让你付出代价！”

“绯霓，你冷静一点......”

霍凛川尝试劝说。

可她已彻底崩溃，手上掏出一把尖刀，直接抵在霍凛川脖子上，

“霍凛川，江静秋在你眼里，是不是很温柔很善良？我告诉你，你被她骗了！”

“作为她的亲姐姐，我比世界上任何一个人都要了解她！她从来都不是什么柔弱可欺的小白花，那个女人心机深沉可怕得很！”

“是，我看不起她的出身，我讨厌她没见过世面的怂样，但从不至于容不下她！真正惹毛我的是，她居然敢偷偷联系爸爸的私生子，她想和他结成联盟，抢我的身份和地位，让我一败涂地地滚出江家！”

“现在她做到了，爸爸不理我了，朋友们一个个背刺我，我凄惨到只能对你摇尾乞怜！霍凛川，你还看不出来吗！这是她做的一出戏，用假死来污蔑我杀人，害我身败名裂的一场蓄意陷害！”

“这就是你一直要护着的人，一个满腹心机的毒妇！一个彻头彻尾的骗子！”

“绯霓，你先把刀放下，我们再聊好不好！”

霍凛川心头剧震，却并不相信江绯霓，只是努力安抚她的情绪。

江绯霓突然安静下来。

多年未见的眼泪自眼眶流出，越来越多。

明明在哭，唇边却扯开微笑的弧度，

“霍凛川，你到底还是不信我。”

“我会用血的代价让你记住，你今天做了一个多么愚蠢的选择。”

说完，刀尖猛地向下，刺入霍凛川的脖颈。

14

“当啷”

尖刀砸落在地。

危机关头，霍凛川一把夺走刀，撞开了门，与江绯霓一齐摔倒在雨中。

冰冷的雨水让两人的情绪都冷静下来。

倾盆如注的雨声中，隐约传来警笛声。

江绯霓惊慌失措地看向霍凛川。

霍凛川脖子上的伤口还在淌血。

他沉沉闭了闭眼，再睁开时，双眸满是疲倦与失望，

“绯霓，我可以最后帮你一次。但你要答应我，等静秋回来之后，不许再针对她，也不许再欺负她。”

江绯霓眼睛倏然红了，唇边却是讽刺的笑，

“真没想到，有一天你会为了其他人这样逼我。看来你真的移情别恋，爱上了那个养猪妹。”

霍凛川下意识地想要否认。

可话到嘴边，却怎么都说不出口。

难道他真的爱上江静秋了？

还是说只是愧疚与自责？

他的心太乱，他自己也搞不清楚心里那个人到底是谁。

警察局内。

霍凛川替江绯霓做了不在场证明，表示江静秋出事那晚他一直都和她在一起。

警察抬起头，目光犹疑地盯着两人，询问他们的关系。

霍凛川目光一顿，半晌才回答，

“算是兄妹吧。”

江绯霓笑容一僵，却在下一秒恢复妖娆笑意，自然而然地勾住霍凛川的手指，

“凛川，这时候就不用不好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