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凛川眉头更紧,

“不是。”

江绯霓却不以为然,笑得更为招摇,

“有记者不是更好玩,这下不仅是我们圈子,全世界都能看到江静秋被玩弄的骚样。我说得对吗,凛川?”

霍凛川第一次没有附和江绯霓,声音反而冷了几分,

“绯霓,公放视频的计划取消。”

说完,霍凛川不再理面露不满的江绯霓,一个人走进宴会厅。

不知为何,从看到记者开始,他心里就有一股不详的预感,好像有什么大事要发生。

但他着急检查宴会厅的布置,强行按捺住心底不安的情绪。

“怎么是玫瑰花,换成静秋喜欢的香水百合。”

“地毯的颜色太亮了,静秋不喜欢太鲜艳的颜色,换成蓝色波斯地毯。”

“餐前酒怎么是香槟,我说过多少次了,她最讨厌香槟,快换成红酒,快!”

霍凛川走到哪指挥到哪,工作人员忙得满头大汗,脚不停歇。

等到一切按照霍凛川的吩咐更换好,他却怎么看怎么觉得别扭。

玫瑰,红色,香槟......这一切都是江绯霓喜欢的东西。

他和江静秋四年婚姻,三次生日宴,每年他都戏弄她说要给她一个惊喜,江静秋也真就傻傻地相信了。

第一次,江静秋当众摔下舞台,头朝下栽进厨余垃圾桶,被圈子里的人笑到现在。

第二次,江静秋礼裙被人剪坏,被迫穿上猪头套装,丢脸丢到微博热一,斩断了她刚刚起步的事业。

第三次,江静秋被塞了小玩具,当众尿裤子,让江父对她彻底失望,对她不闻不问。

那时,他与那群嘲笑江静秋的人站在一起,眼里只有江绯霓美艳而得意的笑。

他当时觉得,只要江绯霓开心,怎么整江静秋都无所谓。

可这一次有什么东西不一样了。

脑海里跳出那个被他刻意忽略的场景。

浑身狼狈的江静秋一个人面对着汹涌如潮的羞辱与嘲笑

她没有闹,没有哭,只是低着头默默走出了宴会厅,消瘦的背影看上去那么可怜无助。

霍凛川突然不想再看见那样的画面了。

甚至只要一想到她露出失落难过的表情,他心里就堵得慌。

一定是愧疚。

没错。

毕竟他之前纵容绯霓打掉了江静秋的孩子。

那次做得太过分了,他确实应该给江静秋一些补偿。

霍凛川这么对自己说。

一旁的兄弟早就被霍凛川的操作震惊得目瞪口呆。

他们看了看江绯霓黑到底的脸色,替两人打着圆场,

“霍哥,你是不是想出比公放视频更牛的整蛊方式了,别藏着掖着了,让霓姐和咱们见识见识吧!”

霍凛川正忙着布置礼物,根本没理会他们。

兄弟们只觉得他在默认,对江绯霓笑道,

“霓姐,估计霍哥想到更有意思的办法来整养猪妹了,咱们先耐心等等,我相信霍哥一定不会让我们失望的。”

闻言,江绯霓脸色才好了一些。

她自然地挽上霍凛川的胳膊,语气娇嗔,

“凛川,你说说,到底想怎么搞她呀?”

这时,霍凛川才抬起头来,脸上也不再是一味的宠溺,而带了微妙的排斥,

“绯霓,我说过了计划取消。静秋刚流产,身体不好,这次要再整她,我怕她想不开......”

江绯霓眼神越来越寒冷,

“啧,又想英雄救美,让那个贱人抱着你感动大哭?霍凛川,你不要忘了,当初是你说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