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莲闻言,扬起唇来,得意道:“那是?自然,待到?今夜,我再请你们真正品尝一下我的芙蕖酿。”
江绾却是?面露难色:“我恐怕得扫兴了,饶是?芙蕖酿这般并非辣喉烈酒的酒,我也应是?顶多?三两杯便?要醉过去的。”
程伶一愣,反应过来:“方才?我都未尝出酒味来,还是?小绾尝了一口就知里头?是?酒酿馅儿的,小绾可是?对酒味甚为敏感?”
江绾:“……谈不上敏感,就只是?你们方才?说的,不胜酒力罢了。”
江绾喝酒的次数屈指可数,甚至那都算不上喝,只是?以往家中,家人?们喝酒时吵吵嚷嚷要让她也尝一尝。
尝得少便?是?稍有晕乎。
尝得多?了,她都坚持不到?饭席结束,再睁眼就已是?第?二?天天明。
游莲与程伶都是?擅酒的,甚至程伶的家乡还是?酿酒之城,所以她方才?尝到?这种与平日喝过的大多?酒味道全然不同的酸甜口味,便?完全没能察觉半分。
程伶下意识就道:“浅饮几杯无妨的,就算当真醉了也无妨,总归待宴席结束谢世子会来接你回府。”
这话一出,江绾眸中霎有诧异。
“世子说要来接我吗?何时说的,可是?方才?派人?来过了?”
游莲:“……”
怎一个个的,嘴上都漏风呢。
“对,方才?谢世子派人?来过了。”游莲只得赶紧出声打圆场,又接着?拉走话题,“好了,开心之时,就不提那些臭男人?了,待晚上,若觉得我的芙蕖酿口感不错就多?尝尝,若是?觉得晕乎了,止了便?是?。”
江绾眨了眨眼,思绪还在怔然中。
谢聿竟然还要再来严府接她吗?
早晨送她一程就已是?古怪,夜里又接,这究竟是?何意?
江绾对此不得其解,也无从询问?。
她只得暂且将其抛之脑后,放松心情继续参加宴席。
夏日昼长,待到?晚宴开席时,天色还并未暗下来。
晚宴的氛围比白?日时更?热闹了些。
丰盛的膳食加以游莲特意为各位夫人?准备的芙蕖酿,将宴席推至了高.潮。
江绾桌前?的酒杯中也斟满一杯芙蕖酿。
果真与白?日品尝莲花糕时的感觉又有不同。
酒杯还未凑近,就已是?飘来浓郁酒香。
说是?此酒不醉人?,但也只是?相较那些本就浓烈的烈酒。
江绾盯着?这杯酒看了半晌,最终还是?弯身凑近跟前?嗅闻了一下。
她是?当真不胜酒力,但耐不住这芙蕖酿裹着?花香的甜酸气息有些勾人?。
江绾这时又想?起了游莲和程伶所说的,谢聿待会会来严府接她。
若真是?如此,她浅尝一杯,就算稍有晕乎,应当也不碍事吧。
江绾缓缓朝着?那杯酒动?了手。
清凉的酒水划过喉头?。
江绾很是?克制,浅尝几口后,便?放下了酒杯。
杯中酒不过缺了一指,但嘴里已是?满尝甜酸的酒味。
她刚放下酒杯,程伶就从不远处的人?群中蹿了过来。
程伶面颊微红,情绪高涨,举着?酒杯就要与江绾共饮。
江绾不知她是?否已生醉意,仍是?向她解释:“我当真不能喝太多?的,即使世子会来接我也不能。”
谢聿来接,只能保证她若真有醉意,不至于在外?人?面前?失仪,也能安全回到?国公府。
但在谢聿面前?,她也不能完全醉得一塌糊涂。
饶是?想?想?自己若是?管不住思绪胡言乱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