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还记得乔榆割腕那天,您跟我说过什么吗?您说'死了也好,省得耽误茵茵的幸福'。你们都对她有罪,你们怎么不愧疚呢?你们怎么不害怕呢,她真的死了你们心安吗?反正我没法心安,所以我现在要回头,你们自己收拾着烂摊子吧,这日子我过不下去了!”
电话那头再次沉默。
“现在如您所愿。”
江贺挂断电话,顺手将手机扔进了河。
而乔茵并没放弃骚扰,反而变本加厉用不同的电话号码打给他。
“你再不回来我就自杀......我要死在你面前,让你后悔一辈子!”
乔茵撕心裂肺的吼着,她为了江贺付出了多少,可是江贺却不爱她了。
飞机起飞前,他的邮箱收到一封带着血腥味的照片。乔茵苍白的手腕上横亘着数道新鲜伤口。
江贺面无表情地回复。
“要死就死得干净点,别总学她用浴缸。”
手机在口袋里震动,是乔母发来的最后通牒。
“茵茵吞了安眠药,你满意了?”
江贺抿了口香槟,缓缓打字。
“她要是真敢死,我倒敬她是条汉子。告诉她,殡仪馆我会选最贵的,算是给乔榆赔罪。”
“她不会让我后悔,她只会让我觉得厌烦,乔茵,你死了更好,给她偿命吧。”
发完这条,他直接将号码拉黑。
三天后。
江贺提前两小时就到了。
他穿着七年前乔榆送他的那件藏青色风衣。
他想今天足够特殊,特殊到他珍重的翻出这件衣服来穿。
领口还留着当年乔榆绣的歪歪扭扭的刺绣。
“等人?”
江贺猛地转身。
乔榆......不,现在应该叫林晚了。
穿着简单的白衬衫和牛仔裤,像是刚练完舞。
没有镁光灯,没有华服,她却比江贺记忆中任何时候都要耀眼。
“乔榆...”
他的声音哽住了。
伸出的手悬在半空,不敢触碰,怕她又会消失。
“我叫林晚。”
她在他身旁坐下,从包里拿出一个保温杯。
“喝吗?洋甘菊茶,以前失眠时我常泡的那种。”
江贺接过杯子的手抖得厉害。
“我...我每天都梦见那个浴缸。梦见我去早了一小时,梦见我砸开了门...”
乔榆突然撩起左袖,露出手腕上狰狞的疤痕。
“现在看到了?满意了吗?”
她的语气很轻,却让江贺如遭雷击。
如此平淡的说出来的话,却让他心里无比不好受。
“对不起...”
江贺跪在她面前。
乔榆打断他。
“你知道最可笑的是什么吗?”
她抬起他的下巴,让他直视自己的眼睛。
“我一直在想你有多为难,甚至试图体谅你,可是你却让我很失望,原来你跟她......早就勾结在一起了是吗?口口声声是为了弥补犯下的错,其实就是顺理成章的跟她在一起。甚至我的父母也替你打掩护,真是可笑。”
远处传来教堂的钟声,惊起一群白鸽。
江贺抱住乔榆,这次她没有推开他。
他感受到她单薄的肩膀在微微颤抖。
“乔榆,我知道错,跟我回家好不好?我什么都不要了,只要你...”
江贺的声音带着卑微的恳求。
乔榆轻轻推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