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月。
学做生意,学看账簿拿算盘,倒也学会了些许皮毛,所以在接手酒楼与粮店的时候,倒不至于手忙脚乱。 可到底从未管过这种生意,所以日日都是早出晚归,有时候一早就出寨,有时候也会在城中留宿。 因为太忙,所以也没怎么想起沈霁,更没有时间想那些风花雪月的事情。 今日正忙着对账,沐莲便寻来了,道:“寨主,晋州新上任的知府宣牧云寨的寨主,也就是寨主你去觐见,传话的人已经候在酒楼外了。” 云蕾从账册中抬起头,皱着眉头念叨:“偏在这个节骨眼上要我去见,我这笔账都还没弄明白呢!” 让她拿刀拿枪是易事,拿起算盘和账本,都快磋磨死她了,但为了牧云寨那么一大寨人的生计,也只能费些心思了。 把卷起的袖子放下,叹气道:“真希望能有一个能信得过,且一目十行的账房先生帮忙打理一二。” 说着望向了沐莲。 沐莲微微后退两步,小声道:“要我拿算盘,不如让我拿刀或去做卧底还容易些。” 云蕾:……她就没指望过牧云寨的人! 呼了一口气:“罢了,顶多我自己辛苦些。” 说罢,两边的袖子也捋好了,她理了理简单的束发,然后就出了酒楼。 外边已经备好了马车。 云蕾诧异地问沐莲:“我们的马车?”
看着有些陌生,不像是牧云寨的马车。 沐莲道:“是知府派来接寨主的。” 云蕾微微眯眸,眼中露出了几分狐疑,喃喃自语道:“这新上任的知府怎这般的客气?” 思索了一下,还是上了马车。 马车到了晋州府衙外,由衙差领着云蕾与沐莲入了府。 到了院子外,沐莲被拦了下来,衙差道:“大人吩咐了,只让云寨主一人进去。” 云蕾往院中望了一眼,没有什么森严的戒备,但为何只让她一人进去?
不由得警惕了起来,提起了十二分的精神,别的不怕,就怕这新上任的知府拿她来震这晋州的地头蛇。 云蕾转头与沐莲道:“你在外边等着。” 眼神微微一眨,意思是――见机行事。 沐莲会意,颔首:“明白。” 云蕾继而转身入了院子。 到了一间屋外,由衙差推开屋子的门,她才夸进去,门就立即关上了。 云蕾回头望了一眼紧闭的房门,微微皱起了眉头,但还是转回头,望了眼屋中的环境。 一排排的书架,显然是个书房,隐约在书架子后边看到了白色的身影。 沉思了片刻,她试探性地唤了声“知府大人?” 那架子后面的人影缓缓移动,从架子后走了出来,待看清那“新知府”的时候,云蕾的双眼慢慢地睁大,惊诧了半晌后才回过神来。 “你怎会在这?!”缓了一下,恍然道:“新上任的知府就是你?” 面前的人不是别人,正是两个月前分道扬镳的沈霁! 沈霁微微一哂,朝她走了过去。 “是我。” 停在了她的一步外,伸手抚摸上了她的脸颊,低声道:“我说了,我会来寻你。” 云蕾眨了眨眼,偏过头错开他的手,还是惊讶无比的道:“可你也没说你要调到晋州来……况且在大理寺为官可不比在这晋州强?” 他笑了笑:“天下已太平,留在金都是为民谋福,来晋州也一样能为民谋福,而且金都无你,晋州有你。” 听到这最后的一句话,云蕾的心肝狠狠地颤了一下。 这沈霁竟也会说甜言蜜语了??? 不待云蕾反应,他上前一步,两人没了距离,他径自的拥抱住了她,把头埋在了她的发中,低声道:“我来晋州做你的外室,不好吗?” 云蕾:不是不好,就,有点受宠若惊。 “晋州知府做我的外室,会不会太屈才了?”她道。 沈霁低笑:“不屈才,听说你掌管了酒楼,你素来舞刀弄棒的,定有许多头疼的杂务,我可为你分担一二。” 信得过且有能力的账房先生,这不就来了…… 他所言之事,这谁能拒绝得了? 反正云蕾拒绝不了,这两个月被账本都快磨得没了脾气,不说男色,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