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开她,沉下了脸色:“我说了,我要下床走一走。” “姑娘请不要为难卑职。” “你是沈霁的手下,我与沈霁毫无关系,不需要受他管辖。”说着云蕾再度伸手去推女护卫。 女护卫没有察觉到,那伸过来的手忽然变了手势,等反应过来的时候,那手刀便直接朝着她的脖子劈过来了,想要做出防备却为时已晚。 云蕾在牧云寨中被看守时,或是打劫贪官恶霸之际,便没少做这等把人劈昏的行径。
熟能生巧后,在把人劈昏这一能力上面已经练得炉火纯青,从未出错。 在女护卫昏倒跌下来之际,云蕾快速的扶住她。因要扶一个人,使了力气,腰际在那一瞬间疼得她倒抽了一口气。 但还是咬牙忍着疼痛把女护卫放到了床上,然后开始脱下女护卫身上的衣服,快速换到了自己的身上。 女护卫的身形与她相似,再者也只是简单的把一把的长发束了起来,没有繁琐的发髻和发饰,倒是让云蕾更加的方便了。 把女护卫放到了床铺上,然后拿起托盘,微微打开门缝,在观察到看守的人并未看向房屋的时候才打开房门,快步走出。 她早已经熟悉了女护卫走路的姿势。在出了房门之后,镇定自若地低着头往外走,尽量避免让人发现端倪,所以只能走好似无人的走廊。 那些都没有问题,只是背脊挺直,刺骨的疼痛让她额头沁出了薄薄的一层细汗。 她多日来都是躺在床上,不知这宅子布局,只能先到一处无人的地方略微观察一二才行。 在回廊处拐了弯入了一个小院,院中似乎无人,便抬眼打量了一番。
这小院是后厨,看了眼后厨小院的围墙外,隐约可见树木。 四下张望了一下,见无人,正要思索着拖着一副受伤的身躯如何攀爬过围墙之际。 隐约听见了有脚步声传来,心下一紧,莫不是女护卫已经醒了? 可又不对,便是练家子被劈昏,最快也得一刻后才能清醒过来,而她现在离开还不到半刻。 听那脚步声,不似练家子,反倒像是普通人。
云蕾一愣,暗道这庄子里怎还会有普通人? 眼下也容不得云蕾细想,最主要的是不能让人发现。 左右看了眼,没有躲避的地方,她索性扮作女护卫快步入了厨房。 厨房尚熬着药,她想,应该就是她的药。
她背着厨房的门口,低下头,拿起了小蒲扇假意的扇着炉火,佯装在熬药。 虽在熬药,可却是警戒的听着那越来越近的细微声响。
不消一会,那细微的脚步声停在了厨房门处。云蕾那握着扇柄的手暗暗收紧,心下也渐渐生出了紧张。 门口处站着的人,目光落在了厨房中背影上,只一眼就分辨出了是谁。 他低缓了一声:“阿蕾。” 清沉无奈的嗓音落入了云蕾的耳中,惊得她手一松,手中的蒲扇“啪嗒”的一声,落到了厨房的置物台上。 是沈霁。 他这个时候不应该是在城中吗,怎会忽然回来了? 他已经确定是她,她在思索着要不要硬着头皮假装下去,可又想到太过像一个跳梁小丑了,也就歇了心思,以不动应万动。 沈霁风尘仆仆的从城内赶来,天气寒冷,因想要快些过来,所以骑的是马,身上的大氅带着些许的寒霜。
他从厨房外走进,站到云蕾的身侧,把厨台上的蒲扇拾了起来。 云蕾感觉到了来自他身上的寒息,没有太过在意,随而目光落在他的颈项上,略有所思。 在云蕾在打着坏主意时,看着炉火的沈霁不疾不徐地道:“最好不要动这个心思,即便你打晕了我,可你只要出了厨房这个门,便会有人拦下你。” 云蕾闻言,似乎反应过来了什么,微眯眼眸:“所以从我出了房门那一刻,我就被人发现了?” 沈霁抬起浅眸望向她:“他们是锦衣卫,反应能力很敏锐,你出来后,他们很快就察觉到不对劲了。” 留在宅子中的人有两名是锦衣卫。 而这些锦衣卫,此次来扬州,受命听他差遣。 目光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