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掉才成。 “外出打家劫舍,那也有不少人,你们几十人,能应对吗?” 云震笑了笑,与她说:“忘了告诉你了,我出去了四日,可不仅仅去探了猛虎寨的底,我还去找了关系借了五百人。” 温玉棠惊诧的看向他:“谁借了人马给你,莫不是其他山贼?” 云震弹了弹她的额头:“想什么呢,我现今是普通老百姓,若是还与山贼合作,那岂不是与山贼勾结了?如此是犯了律法的。” “那你哪来的人?” “我先前不是给景王打了仗么?所以自然也是认识一些人的。当初我父亲怕岳父这边有麻烦,所以当时我便求了景王安排人护着你们温家。” 听闻云震这么一说,温玉棠才后知后觉。她就说前几年打仗的时候,别人家多多少少都遭了些殃及,而只有他们家是平安无事的。 “我忽然觉得,我们温家欠你们的,远远大于当年父亲帮助你们的了。” 云震微微摇头,似带着几分回忆的语气道:“当时若非是你父亲顶着有可能诛九族的大罪给我们送粮送银子,我们也撑不到现在。” “还有一事,你父亲许是没有告诉你。” 玉棠多了些好奇,转身趴在他支起的膝盖上,抬起头问:“什么事?” 云震低头望了眼她,只见她这样的姿态有些勾人。披着一头乌丝,显得她下巴尖尖,一双剪水秋瞳甚是明亮,唇色红润。 再微微低头,略微松散的衣襟更是露出了一片柔嫩,还有衣襟之下的一小片水绿色。 如此一看,甚是明艳妩媚招人。 云震喉间滚了滚,强迫自己移开了目光。而抚摸着她长发的大掌,强忍着才没有摸往别的地方。 明明就不是个正人君子,但偏做了个正人君子会做的事情。 再说……他这算什么破劳子正人君子?他们可是夫妻! 早知这般难熬,就该在前些日子直接把事给办了,他是脑子被驴给踢了,才偏要等拿到婚书再办! 云震此时也只能咬碎了牙暗暗的往肚子里吞。 “怎么了?”看着云震又是皱眉又是咬牙的,玉棠出声询问。 云震回过神,微微摇了摇头,随而才开口与她说方才没有说完的事情。 “方才说到你父亲还有一事并未告诉你,其实就是我十二三岁那年的事情。” 说起这事,云震身上的热劲便渐渐地散去了。 “那时父亲已然带着两千亲兵离开晋州成。那会因母亲在娘家,未能及时接走,所以被贼人所害。我便带着与我年纪差不多大的同伴从山下跑了下来。约莫我们都是半大的少年,所以旁人也没有多在意,因此顺利地潜入了那贼人的家中,趁着贼人在睡梦之中,我一刀抹了他的脖子。”
说起往事,云震眼底有些郁色。 这事玉棠虽听说过,但从他这口中再听到,心里多了许多的酸涩,堵得难受。 随即抱上了他的胳膊,把脑袋贴在了他的手臂上。 云震淡淡的笑了笑,抚摸了一下她的脑袋,温声道:“仇已报,也已经过去十来年了,我也已经渐渐走出来了。” 抚摸在自己发顶上的宽厚手掌带着暖意,似乎还有些许的暖意从他的掌心中缓缓流入心头。 让她感觉到安心又舒适。 她轻声问:“那这事与我爹有什么关系?” “杀了仇人后,全城戒严,我们无处可去,还是当时尚在晋州的岳父收留了我们,而后分别依次的把我们送出了晋州城。” “当时若是没有岳父,恐怕我们难能活着离开晋州城,所以若论恩情的话,没有谁欠谁的,都是交了命的。且我们如今是一家人,算得那么清楚作甚?” 正如云震所言,他们是一家人,还算得那么清楚做什么? 玉棠依偎在他的怀中,感受从所未有的安定。 ――幸好,她当时没犯浑真把这婚事退了。
――也幸好,当时云震没有同意她那荒唐的假成亲。 但却也还是荒唐的多了什么一年之约,白白让云震错过了洞房花烛夜。 以前她下不来脸,也没有那么厚的脸皮。 可如今,她却不计较。 她想,她得弥补弥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