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断扔入火堆之中,并未再理会一旁的嘴碎如妇人的荣旺。 吃饱喝足,继而闭眼养神。 荣旺和云老寨主都以为云震是因为男人的尊严而不肯入赘,却不知道他是因为一个可能根本不存在世上的女子而不肯答应。 就在云震方一闭眼,却又是做了今日中午一样的梦。与那个女子洞房花烛的梦。 这不是云震第二次做这样的梦了。云震在二十一岁那年受了重伤,伤好之后就一直在做着同一个梦。 在梦中与陌生却又熟悉的女子耳鬓厮磨,却愣是不知道那女子叫什么。 或者说,世上根本就没有这个女子,一切都只是他梦中虚构出来的人。 原本云震以为自己不会在意这个梦,更不会在意自己往后的婚配会如何。但在知晓自己父亲荒唐应下温家的婚事之时,他却是眉头紧蹙,第一个念头就是退婚。 云震并未和父亲争吵,只有那云老寨主在一旁劝说。 说温家家主是他们恩人。若非十几年前温家家主相助,牧云寨早已不复存在。更说温家家主命不久矣,是怕家中那些恶狼亲戚为霸占家业,远嫁他唯一的独女,所以才会想出了这个权宜之计。 与牧云寨联姻,那些蛮横霸道的亲戚也不敢轻举妄动。只要有五年的时间,让其女有充足的时间接手温家的家业,便可和离,往后嫁娶互不相干。 尽管如此,云震还是决定退婚。 让温家女有充足的时间接手温家家业,何须一定要联姻? 便是认个干亲,他再以义兄的身份在旁相助五年,镇压住那些牛鬼蛇神,也算是还恩了。 退婚后认个干亲,再坐镇温家,以五年为期。云震就是打着这个主意才带着人赶来扬州城的。
2. 温玉棠 婚事 扬州城,温家。 清雅小院中,时不时从敞开的书房中传出拨弄算盘的“噼里啪啦”声。 循声从窗户望去,只见靠窗的位置坐着一个穿着浅粉色对襟长衫,内里白色衣衫相搭的年轻姑娘。姑娘约莫十五六岁,生得貌美,眉黛唇红,只梳着简单发髻,左右两边一支金步摇。 这姑娘是温家大房的独女,名叫温玉棠。 温玉棠低垂着头拨弄算盘对着账册,坐得挺直。 因天气炎热,婢女初夏端着去暑的绿豆莲子甜汤入了书房。一进书房就见小姐极为专注的对账,也不知是账册上有什么问题,眉头紧蹙。 桌面上堆着好几本厚重的账册,这些还是都是今日新送来的,而之前的那些都还没有对完。 温家老爷一病不起后,温玉棠就把让商行把账册都送到了家中,她来对。 起初不怎么熟悉,但经过两个多月也渐渐上手。 初夏心疼小姐,劝:“小姐你都对了一天了,歇一会喝些甜汤再继续吧。” 温玉棠听闻声音才从账册中抬起头来,问:“什么时辰了?” “申时了。” 温玉棠闻言,才惊觉自己已经在这坐了两个时辰了。站起来抬手敲打了一下自己的手臂,随而走向屋中的圆桌。 坐下后,初夏则是走到了她的身后,替她捏肩舒缓酸痛。 温玉棠勺起甜汤喝了一口。入口清甜爽口,确实是消暑佳品。 喝了几口爽口的甜汤,因对账而头疼的感觉也减缓了不少。 才喝几口甜汤,就有婢女神色匆匆地跑了进来,初夏轻斥了一声:“咋咋呼呼的像什么样,没规矩。” 小婢女喘了一口气后,急解释:“不是奴婢没规矩,而是那二爷和三爷又来了!” 温玉棠闻言,刚舒展的眉头又紧蹙了起来,直截了当的说:“把他们挡在门外,别扰了父亲养病。” 婢女脸色却是更急:“可他们带了许多人过来,一个个都凶神恶煞,像是土匪似的,前边的人根本拦不住,他们现在已经朝着老爷的院子去了。” 温玉棠闻言,蓦地放下汤勺,板着脸站起了身:“你现在立刻去吩咐,除了看门的护院外都到老爷的院外集合。” 边吩咐边步出了书房,而初夏紧跟其后。 这才到父亲院外,即便隔着一堵墙都能听到她那三叔说话的声音。 “大哥,你就听我一句劝吧,过继个儿子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