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奕年将苏漫抵在玄关的墙上亲吻,行李箱散落一地。

沈若璃径直从他们身边走过,带血的衣服蹭到了苏漫的真丝裙。

“啊!”苏漫惊叫一声,像受惊的兔子往盛奕年怀里钻,“血……她身上有血……”

盛奕年立马拽过沈若璃的手腕,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骨头。

他粗暴地翻检她的袖口、领口,目光锐利得像扫描仪。

原来,是在检查她有没有受伤。

意识到这个事实的瞬间,她差点笑出泪来。

确认她没受伤后,他才嫌恶地甩开手:“谁的血?弄成这样很好看?”

小聿被鲨鱼撕碎的画面在脑海中浮现,沈若璃空洞地望着他:“我身上的血是谁的,你不是最清楚吗?”

“盛奕年,小聿才五岁,他有什么错……”想到孩子死去的惨状,她的声音禁不住开始发抖,“你要这么对他……你知不知道他……”

“不就是流点血?”盛奕年打断她,“谁让他对漫漫没礼貌?”

他揽过苏漫的腰,“对了,最近漫漫会搬到这里住,别让他回来碍眼。你把他送到酒店住一阵子,顺便教教他什么是规矩。”

苏漫倚在他怀里,细声细气地补刀:“小孩是该管教,听说劣质基因会遗传呢,既然他妈妈能杀人放火,万一他……”

“啪!”

沈若璃容忍不了她侮辱小聿,抬手就是一巴掌,狠狠的甩在苏漫脸上。

苏漫难以置信的看着她,咬着唇扑进了盛奕年的怀里,“奕年……”

“沈若璃!”盛奕年暴怒,眼底似是结了冰,“我是不是太给你脸了,你什么身份,漫漫什么身份,你敢动她?!”

“我为什么动不了她,盛奕年,我是你妻子!她不过是你包养的金丝雀!”

“妻子?”他冷笑一声,手指收紧,“我娶你进门是为了什么,你心里没数?别告诉我,你还天真地以为我爱你。”

心脏猛地一缩,像是被人生生捅了一刀。

是啊,他娶她,从来不是为了爱。

失神之际,盛奕年拽过苏漫的手,语气不容置疑:“既然她打你一巴掌,你就十倍还回去。”

苏漫红着眼摇头:“奕年,我不敢……”

“不敢?”他冷笑,抬手示意保镖,“按住她。”

沈若璃被死死压在地上,脸颊贴着冰冷的大理石地板。

盛奕年握着苏漫的手,一下一下扇在她脸上。

“啪”

“啪”

……

整整十巴掌,掌掌到肉。

沈若璃的耳朵嗡嗡作响,嘴里全是血腥味,眼前一阵阵发黑。

最后一巴掌落下时,她彻底瘫软在地上,血从嘴角淌下,在地板上洇开一片刺目的红。

盛奕年搂着苏漫,居高临下地看我:“沈若璃,记住,这是你欠她的,更是欠我母亲的。”

说完,他低头擦掉苏漫手上的血迹,语气温柔得不像话:“手打疼了?我带你去医院。”

看着他抱着苏漫离去的背影,沈若璃满眼是泪的躺在血泊里,麻木地闭上眼睛。

盛奕年,快了。

既然你这么恨我……

那么很快,我就会用“死亡”,彻底结束这一切。

第二章

沈若璃躺在冰冷的地板上,血混着冷汗浸透了衣领。

没有佣人敢来扶她。

盛奕年的态度就是盛家的风向标。

强撑着爬起来时,眼前一阵阵发黑。

跌跌撞撞回到房间,药箱里的纱布早就用完了,只能撕了件旧衬衫潦草包扎。

这一夜盛奕年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