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强调:“我是为了我儿子。”
看来,他是真的想要这个孩子。她的心里虽然高兴,却也有些失落。她并不是那种会用孩子绑住男人的女人。
她之所以提出留下来一年,无非是希望余瑾能想起过去的事情。马康铭心理医生曾建议过,给予足够的刺激,或许能让他恢复记忆。然而,连怀孕的事都无法让他想起过去,她真的不该再抱有任何期待。
更令她不安的是,余瑾虽然说要把协议延长到三年,但三年后,他要留下孩子,却要她离开。这对她而言,简直就是宣判死刑。
想到这里,她的肚子微微抽痛起来。周亚璇暗自告诫自己,不要想太多,现在最重要的任务是让宝宝平安出生。
出院的第一个晚上,到了睡觉时间,余瑾没有敲门,直接推门而入,正好撞见她刚换上睡衣的模样。她惊讶地缩进被子里。
“妳不该下床的。”余瑾说道。
“难道要请你帮我换睡衣吗?”她把被子裹得紧紧的,只露出一双圆圆的眼睛瞪着他。
“我很乐意帮忙。”余瑾嘴角微微上扬,心跳也不自觉加快。
“你进来做什么?我要睡了。”
她这才发现,他竟然拿着自己的枕头,还放在她的其实是他们的床上。
“你还没回答我。”她继续追问。
“小志工,这还不够明显吗?”
“你今晚要睡这儿?”她像只受惊的小猫,蜷缩着身子。
“不只是今晚,而是今后你怀孕的每一天。”他双手抱胸,戏谑地看着她。
“为什么?”
余瑾慢慢坐到床沿,离她更近了。他拍了拍柔软的床铺,“当然是为了近距离照顾小宝宝。”
周亚璇没好气地说:“小宝宝还没出生呢。”
“那也得看好妳,万一妳半夜踢被子,让小宝宝着凉了怎么办?”
“我才不会踢被子,再说,感冒的也是我!”
余瑾没有立刻接话,而是缓缓地倾身靠近她。他的脸越靠越近,周亚璇的眼睛睁得更大,忍不住轻轻吞了口口水。
他勾起唇角,突然伸手将她拉倒在床上。周亚璇猛然倒抽一口气,羞赧地推着他,但他的脸依旧离她很近。
“妳要是感冒了,肚子里的宝宝也会不舒服的。”他故意朝她的脸轻轻吹了口气,她的脸瞬间涨得通红。
看到她的反应,余瑾愉悦地笑了。他发现,她对他的触碰似乎很敏感,但他依旧装作不经意的样子,“我这么做,完全是为了小宝宝,妳可千万别想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