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甘愿为心上人献出生命的女孩,多么动人,多么可爱。”

“那和我有什么关系!”纪暖怒斥一声:“你脑子是不是坏了!”

“暖暖,可我在前不久调查她后,才知道,原来当年的挟持案,只是宋家用来笼络喻家的手段……”

纪暖一愣,随即冷笑道:“那你俩还挺般配,爱一个人都喜欢命啊、挟持啊。”

“那你爱宋冷月的时候,能不能用自己的命去爱,不要用我和熠熠的?”

“对不起,暖暖……”喻淮洲落下泪来,“那时我眼盲心瞎,爱错了人,愚蠢到用真正爱自己的人的命去换虚无缥缈的喜欢。”

“甚至还无视了你和熠熠的求救,一切都是我的错,我没想到她竟然是这样的人。”

“我恨我自己的愚钝,恨自己好坏不分。”

“暖暖,只有你不一样……”他眼神恳切。

“在我的人生里,只有你真正地关心我、喜欢我、爱我。”

“只有你,在我破产、落魄时,依然真心实意地陪在我身边,甚至为我生下孩子……”

“那些苦,我绝对不会再让你受一遍了,包括骗你,也是再也不会了!”

喻淮洲向前几步,走动间,手腕处又多了几道血痕。

“暖暖,求你了……”他直直看向纪暖,哀求着她。

“我真的不能离开你,没有你,我一无所有了……”

刀锋划开皮肤,血液洇洇流出。

“暖暖,你接受我,好不好?我会学着去爱你们的。”

“暖暖,别怪我的卑鄙,我真的不能没有你……别走,好不好?”

“喻淮洲,”看着滴落一地的血色,纪暖咬紧下唇,“别逼我恨你。”

“恨我……也好。”他笑得格外温柔,“比忘记我好。”

“你真的疯了,喻淮洲!”

“对,我是疯了!”他近乎痴迷地看着她,“我是真的疯了,只有你,才能抑制住我的疯狂!只有你才治得好我!”

两个人就这样僵持着,流动的空气仿佛突然停滞。

长久的沉默后,纪暖深吸一口气,在喻淮洲期待的眼神中,一字一句缓缓道出

“我、拒、绝!”

刀锋没入血肉,鲜血喷涌而出,他却眼睛都没眨一下。

“我早就不爱你了,我也不稀罕你所谓的‘补偿’。”

她提起裙摆,决绝地转身离去,高跟鞋与大理石相撞的声音在空旷的教堂内回荡,异常清冽。

冷汗从喻淮洲额头渗出,本就因抽血而虚弱无比的喻淮洲跌跪在地上,血色染红了瓷砖,分外狰狞。

“暖暖……”他脸色发白,声音轻得像叹息,“你真狠心……”

纪暖只是敞开大门,穿着绣有喻氏家徽白大褂的医生抬着担架冲了进来。

她迎着阳光,看向站在门外的二人沈澈抱着熠熠,正在那里等她。

纪暖笑着走了过去,一步一步,异常坚定。

从始至终,她都没有回头。

……

两年后,H市。

熠熠穿着漂亮的白色礼服,胸口上的粉玫瑰异常可爱。

他虽然还小,五官还没有张开,却已然显出一份俊秀。

“妈妈,沈叔叔,新婚快乐。”他举着花束走向被人群簇拥的二人。

纪暖穿着洁白的婚纱,点着粉钻的头纱落在她的乌发间,异常迷人。

“小熠,还喊我叔叔呢?”穿着白西装的沈澈愈发明媚俊朗,对着熠熠眨了眨眼。

“爸爸。”熠熠吐出这个陌生的称呼,自己也是一怔。

纪暖看着他的样子,流下泪来,“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