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工作人员立刻跳出来打圆场,“这就对了,皆大欢喜么不是,这位姐姐你看”
陈晚点头,看向银毛:“我说过的话算数,检查出来有问题再找我。”
走的时候,银毛在门口停住,对陈亭亭说:“今天要不是你姐和你姐夫,我就让你死在这。走!”
这一天,有个欢喜的开始,却得了个潦草的收尾。
陈晚的忍劲已经修炼得炉火纯青,即便如此,血气还是不断翻涌。
绿灯时前面的车熄火好几次才慢吞吞地开动,陈晚不停地按喇叭,焦躁至极。
霍星看在眼里,他什么都没说,只是拧开一瓶水递过去,
陈晚看着他的手,心静了些。
陈亭亭在后座,把车窗全部滑下,风呼哧往里灌,吹得人神台清明。
陈晚方向盘猛地一打,停在路边。
“你为什么去酒吧?”
“想去就去。”
“那为什么打人?”
“想打就打。”
陈亭亭不知天高地厚的态度彻底惹怒了陈晚。陈晚双手往方向盘上用力一拍,“陈亭亭!”
陈亭亭被唬住了,她从没有见过陈晚生气的样子。
陈晚强压怒火,“你要真有种,打我电话干什么!”
陈亭亭不敢吭声了,咬紧牙关,无声流泪。陈晚一转头,看到她哭,心就软了。
于是,话全憋了回去,闷在心里变成一声叹息。
“今晚的事,我不会告诉爸妈,如果还有下一次,我不会来,我说话算话,你最好不要试。”
陈亭亭终于放声大哭。
她先把陈亭亭送回家,车从门口过,自己没有进屋。
少女低着头,脚步沉重,月光把身影拉长,一步步走向亮灯处。
确定人回了家,陈晚才转动方向盘。
驶入大路,光影忽明忽暗,在脸上一折而过。
她打破沉默,对霍星说:“让你看笑话了。”
霍星侧目,“她就是你妹妹?”
陈晚说:“是啊,下期就高三了。”
霍星:“看着不像。”
“不像什么?”
“不像高中生。”霍星指了指脑子。
陈晚单手开车,车窗滑下半边过风,揉着眉心说:“以前小打小闹也有,但这一次我真的没想到,她竟然去酒吧动手打人,她才十七岁。”
“我抓过最小的杀人犯,是十五岁。”霍星平静道。
陈晚猛踩刹车,眉目深皱。
“我说得难听点,就是欠收拾。”后半句霍星没说出来,把事摊给陈晚,就是欠收拾。
陈晚笑了笑,想到又问:“中间你和那个小青年一块出去了,你跟他说什么了?”
霍星正低头点烟,霓虹的余光投向他的脸,亦真,亦幻。
烟雾团团,飘出车窗。“跟他说,拳头长点眼,别碰老子女人。”
这一晚上,吃了苦药,又被他喂了蜜糖。
甘苦融合,陈晚细细品尝,还是甘甜比较多。
两个人饥肠辘辘,随处找了家夜宵店填肚子。陈晚说:“晚上你睡我家去。”
霍星抬起头,眸色深漆。
陈晚冲他眨眼睛,“我在上班的附近租了套房子,平时就我一个人。”
霍星问:“你呢?”
“我晚上得回家。”
失望两个字写在了男人脸上。
几秒之后,她噗嗤一笑。
霍星无语:“玩我?”
陈晚挑高眉毛,伸出刚吃过鸡腿的食指,越过桌子,在他下巴上轻轻一划。
霍星静静望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