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就让他心爱的女人来偿还。”

说着,不等宁悦反应,他抽出匕首狠狠刺进她的小腹。

剧痛瞬间蔓延至全身,恍惚中,她听到有人痛不欲生的嘶吼。

“阿悦”

是幻觉吗?她好像又看到了四年前那个满眼都是她的男人。

哭得悲痛欲绝地将她揽进怀里,口中一直轻喃着“是我错了……对不起……”

贺斯年将她打横抱起,鲜血染红了两人的衣服,他却浑然不觉。

眼里是无尽的悲痛。

“对不起阿悦,南枝好不容易怀孕了……我不敢冒一点险,可我没想过伤害你的,求你坚持住好不好?等到她生下孩子……我们就好好过日子,再也不分开了好吗?”

宁悦心底平静无波。

看着他小丑一般的自我感动,只觉得恶心。

等到意识再次清晰,伴随着的是刺鼻消毒水气味,还有贺斯年一句又一句从未停歇的歉意。

也许是说话太多,他的声音早就变得破败不堪,刺耳极了。

“阿悦……你快点醒来好不好?求求你……”说着,他温热的呼吸逐渐喷洒在宁悦的唇间。

几乎是瞬间,她便察觉出他的意图。

宁悦猛地睁开眼,直直撞上贺斯年泛着血丝的憔悴双眸。

说出口的语气沙哑凉薄:“弟弟,你为什么要靠我这么近?!”

第五章

贺斯年猛然回神。

慌乱地直起身,朝后面躲去,想要避开宁悦刺骨的视线。

“阿……嫂子,”他嗓音低涩,眼中闪过一抹复杂,“我刚刚就是想确认下你的情况,既然你醒了,我也放心了,南枝还在家等我,我就先走了。”

说着,他踉跄着转身,逃也似的离开。

全然未曾注意到,身后宁悦正像擦肮脏的垃圾般缓缓擦拭被他气息沾染的皮肤。

眼底翻涌着刺骨的寒意。

真是令人恶心。

谁会用嘴确认别人的情况,贺斯年,你说这话不觉得可笑吗?

趁着这次机会,宁悦好好在医院修养了几天。

把出院定在了,贺家一月一度家庭聚餐的那天。

她刚踏进老宅,便吸引了所有人的视线。

简单的寒暄后,她径直走到了主位坐着的贺老爷子面前,恭恭敬敬地鞠了一躬。

“爷爷,我有事想求您。”

老爷子落在她身上的视线和蔼:“好孩子,有话直说。”

“我想取回同贺斯年交换的订婚信物。”

她的话像是一声惊雷在空气中炸响,几乎是瞬间,贺母和贺斯年便苍白了面孔。

“那是我母亲的遗物,是留给她未来女婿的。”宁悦却好像毫无察觉,只平静道,“阿年的死,我也很难过。可人总是要往前看。”

随着她话音落下,周围陷入诡异的沉默。

大家都知道,她的话不无道理。

宁悦才二十四岁,年纪轻轻,还有大好时光。

老爷子心疼地叹了口气:“你是个好孩子,是斯年没有福气,也罢,我就做主换回你们……”

“不行!”

男人激动的嗓音突然打断老爷子的话。

在场的人诧异地朝声源处看去。

宁悦转身,正对上一双猩红的眼睛。

贺斯年下颌线条紧绷:“我不同意!”

他一字一句,带着戾气,“我嫂子我会照顾,她和我……我哥的信物不能换回,不用你们操心!”

他说完,便猛地拉过她的手腕,怒气冲冲地朝外走去。

口中是对宁悦的埋怨:“我明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