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屿桀是最先下车的。
沈初泽站在离易屿桀不远的地方,望着他小心翼翼的问:“屿桀,你好了吗?”
易屿桀恩了声,伸手拨弄了几下沈初泽的头发:“上次对不起了。”
沈初泽有些羞怯的整理自己被拨乱的头发,笑着说没事啦。
“反正你肯定也不想伤害我的,我不会怪你啦。”
看见他们这样,瞿寻洋觉得胸口有些发闷。
该死的易屿桀,和他朝夕相处一个多月,没清醒的时候天天缠着他做爱不说,还宝贝宝贝喊个不停,现在清醒后翻脸不认人就算了,对沈初泽倒是和颜悦色,还记得和人家道歉呢?
沈初泽问易屿桀要不要烧点补得东西给他吃。
易屿桀说不用了,然后说自己有点累,说完就先进了房子。
瞿寻洋越想越气,想要找易屿桀问清楚,所以也没管其他人快步跟着易屿桀进去了。
易屿桀发觉他在跟着他,立刻走的更快了,三步两步进了房间。
瞿寻洋在他关门前挤了进去,易屿桀收回按住门的手猛地退后好几步,就像要是碰到他了就会怎么样似得。
易屿桀的反应让瞿寻洋红了眼眶,“你为什么突然就这样了?”
他朝易屿桀走过去。
结果易屿桀又后退了几步,大喊着:“别过来,别靠近我!”
他的语气有些凶,直接把瞿寻洋喊愣了,停在了原地。
被冷落,被忽视,被疏远,还被凶,种种委屈在这一瞬间全部涌了上来,瞿寻洋再也忍不住,眼泪汹涌的夺眶而出,“易屿桀你也太过分了!我付出全部去救你,你怎么可以这么对我?!”
情绪太激动让他一下子就哭到抽噎,身体气到颤抖,脸都涨红了。
易屿桀先是愣住,然后神情明显慌乱了起来,“不是,你、你怎么哭了?”
“我生气!我要是知道你这么没良心,当初就让你爆体死掉算了!”
易屿桀被噎了一下,来回走了几步,像是很烦恼又很犹豫,最后还是抽了几张纸巾走到瞿寻洋跟前,原本想帮他擦眼泪的,但是手抬了一下又放下了,最后把纸巾塞进瞿寻洋手里,然后又退了一步让两个人拉开了点距离。
瞿寻洋看见他这样的举动哭的就更伤心了。
易屿桀又乱了:“别哭了,欸你,别哭了好不。”
瞿寻洋用纸巾胡乱了擦了擦脸上的眼泪,然后又擤了擤鼻涕,看着易屿桀问:“你把话和我说清楚,你现在是什么意思?前面没清醒的时候把宝贝挂在嘴边,恢复了就拔屌无情?!”
“咳。”易屿桀握拳在嘴边干咳了一声,耳朵变得通红,有些尴尬道:“不是……你哪里学来的这些词?”
“干嘛在意那些不重要的事情,你只用回答我为什么对我这么过分?”
他也不是死缠烂打的人,他只是觉得当初易屿桀可以舍身救他,后来又把他捧在手心里当宝贝一样宠着,为什么突然变化这么大?再怎么样不是都应该有一个循序渐进的过程么?
他只是想知道理由而已。
“我、只是怕你影响我。”
瞿寻洋心口一痛,“什么意思?”
怕自己喜欢他?还是怕他喜欢上自己?
易屿桀烦躁的抓抓头发,这几个月他都没有时间理发,原本的短头发现在已经长到耳朵这里这么长了。
不过还挺帅的。
“就是我被注射药剂后不是失去意识本能渴求你么,那时候我潜意识是清醒的,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但我无法控制自己不去做什么,那时候的我仿佛变成了另外一个人,像是一个只剩下本能的怪物,让我无法接受。”
“你不想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