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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下午，秦淮序去医院见了宋青霖。

宋青霖遍体鳞伤，瞪着他的眼里恨意滚烫。

秦淮序直截了当，“你工作室的客户流失，不是因为我。”

宋青霖嗤笑出声，“不是你，还能是谁。”

“晚意。”

宋青霖愣了一下，“你胡说，我姐姐明明......”

“打电话过去问问。”秦淮序打断。

宋青霖只觉得荒诞无比，怎么可能？

除了秦淮序之外，还有谁有能耐让他的大客户集体出走。

可不知为何，一股无端的阴霾缠了上来。

宋青霖拿过手机，拨通了第一个客户的电话。

“您能告诉我，您为什么会突然取消合作吗？”

下一刻，他的脸上血色全无。

13

“我是晚意的朋友。”

电话被掐断，宋青霖又拨通了第二个客户。

然后，第三个。

“晚意大力推荐你，主动承担了我们第一次合作的所有风险。”

“晚意她......”

......

“宋青霖，你不配当晚意的弟弟。”

最后一通电话挂断，宋青霖浑身发抖。

创办工作室到现在的顺风顺水，他以为靠的是自己的能力。

可原来，是姐姐一直支撑着他。

“我之前确实没有针对过你，”秦淮序眉眼冰凉，“但不代表之后不会。”

宋青霖仓皇地抬起头，嘴唇动了动，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秦淮序嗤笑了声，转身离开。

“晚意不要你，你就是丧家之犬。”

宋青霖身体一僵，眼前一片润湿，他死死咬着唇，但抵挡不住阵阵上涌的悔意。

他不自觉地蜷缩，痛哭出声。

病房外，秦淮序脚下微顿，眸底一片赤红。

他疯狂地想要杀了宋青霖，让他付出足够的代价。

可他是宋晚意的弟弟，他也不配去脏了宋晚意轮回的路。

秦淮序拨出了一通电话。

“撤回对宋青霖工作室的一切投资，不惜代价狙击他。”

他要让宋青霖知道，没有晚意，他原本该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

*

不到三天，宋青霖的工作室停摆。

一周，破产清算，宋青霖背上了巨额负债。

工作室里，只剩下了宋青霖一个人。

他颓丧站在狼藉中，眼神茫然。

有人从外面进来，他抬起头，看见女朋友安恬舒时，眼里乍现一抹亮色。

“恬恬，你相信我，只要给我时间，我一定能东山再起的。”

安恬舒面无表情地走到他面前，没有回应，反而是看向桌子上的养生壶。

“晚意姐给你买的，她说你胃不好，不能吃太凉太烫的东西。”

然后，是一侧的外星人电脑。

“你说电脑用得不趁手，晚意姐就花大价钱给你入手了这台电脑，可她的那台电脑用了八年，没有这台的十分之一贵。”

“茶水间的酸梅汤、零食，都是她寄过来的。”

安恬舒的目光落在宋青霖的身上，“包括你现在穿的衣服，也全部都是她给你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