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小姐真是才貌双全。我们家瑾瑜向来眼高于顶，看来这回是遇到对手了？”

路远舟盯着儿子身旁的乔然，总觉得在哪里见过。

乔然礼貌地微笑，却在看到沈泽衍的瞬间，愣住了。

路瑾瑜察觉到了乔然的异常，立刻揽住她的肩，“妈，乔然还有重要的工作需要处理，我们先回音乐室了。”

◇ 第十九章

沈泽衍突然出声，“等等。”

声音沙哑得连自己都陌生。

他向前半步，无视路瑾瑜冰冷的眼神，“然然，我们能谈谈吗？”

宴会厅的空气瞬间凝固。

路瑾瑜侧身挡住沈泽衍的视线：“沈医生，乔然今天演出累了，现在需要休息。”

沈泽衍死死盯着乔然，“我和她是旧识。有些话，必须当面说清。”

乔然眼神平静得如同冰川：“沈医生认错人了。我不认识你。”

扔下一句话，她转身离开。

沈泽衍僵立原地，看着乔然的背影逐渐消失。

沈泽衍喉间腥甜翻涌。

他跌跌撞撞追出去，“然然，等一下！”

却被路瑾瑜冷硬的身影拦住。

“沈医生，请你注意影响！”

沈泽衍扯出皱巴巴的结婚证，

“我是她丈夫！把她还给我！”

乔然开口，“够了。”

“沈泽衍，我们的离婚判决书，早在半年前就生效了。”

沈泽衍突然抓住她的手腕：“那不算数！只要你回来，我可以注销所有文件，我们重新开始……”

乔然冷笑，猛地抽回手，“重新开始？”

“你和金念念的孩子都两岁了，拿什么重新开始？”

她平静地注视着他，“我们之间早在你选择金念念的那天，就结束了。”

乔然别过脸，不愿多看沈泽衍一眼。

沈泽衍踉跄着上前，脸上写满慌乱。

“我错了，金念念对我来说不过是个意外。”

“那晚值班室，金念念送来提神咖啡，我迷迷糊糊喝下去……等我清醒，一切都来不及了！”

“只要你回来，我立刻让金念念消失，会把当年毁掉的音乐会补上。”

乔然突然转身，眼底翻涌着压抑多年的情绪。

“所以你就一次次纵容她？”

“她一次次发你们的照片视频恶心我的时候，你在哪里？架子掉下来的时候，你又在救谁？”

沈泽衍抓住她的手腕，却被路瑾瑜猛地扯开。

“沈医生，你没资格碰她。”

沈泽衍的声音带着哭腔，“然然，我发誓只有那一次！”

“后来她用自杀威胁，我怕刺激到你才……”

“啪！”

乔然的巴掌重重落在他脸上：“沈泽衍，最恶心的不是你的背叛，是你连忏悔都充满算计！”

话落，乔然转身就走了。

沈泽衍嘶吼：“然然，我爱你！我会证明给你看！”

暴风起他的白大褂，在冰原上留下扭曲的影子。

暴雪停歇后的清晨。

乔然站在音乐室窗前，手中拿着骨笛。

路瑾瑜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骨笛声波共振频率和你推测的完全吻合。”

他将最新的论文放在钢琴上。

乔然接过论文，手扫过他手背，引得他微微颤动。

自从那晚在音乐厅与沈泽衍对峙后。